知道少了。 “我今晚守在这里。”他厉声说,“狗娘养的,吃了熊胆偷到他爷爷头上来了,被老子逮住了拧断胳膊腿扔臭粪坑里淹死他个龟儿子。” 杨柳思索了一瞬,点头说:“别吭声,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晚上我喊上我爹和我大爹,你们三个守着,我跟我哥还照旧那个点来巡夜。” “好。” * 琼林县,程石从他大舅的书房出来又去看他二舅和三个表兄,姜长盛伤势最轻,但也最危险,刀伤在脖子上,好在伤口浅。 “表兄。”他敲了敲门,直接推门进去,“可有我能帮上忙的?” “从大舅那儿过来的?”姜长盛丢了毛笔让程石帮忙写,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半个县城的大夫都拉来治伤了,死死伤伤,事后正着手安排治丧治伤,“死的那七个镖师家里正安排治丧,待会儿你跟我走一趟。” “好。”程石把管家从医馆拿来的诊断往册子上临抄,看到手筋断裂四个字停下笔,“赵师叔手筋断了,日后要怎么安排?我记得他有个病怏怏的小儿子,如今怎么样了?” “我也在愁,他小儿子还是拿药当饭吃,我昨天去看他,他说让我给他找个活儿,还不要闲活儿。他那大儿子不是个东西,他出事后就闹着分家,说他偏心小儿子,就让他跟小儿子过。” 程石闻言心中一动,临抄时就留了心,等送完丧礼他跟姜长盛又去了医馆,晚上回家后他就去找了他大舅说他的想法,“赵山和刘柱子年纪都大了,一个右手断了手筋,一个腰骨受伤,就是养好了也找不到合适的活儿,干脆我给带回去跟坤叔做伴,我山里养了些家禽,他俩住山里帮我看着,我包吃包住包四季衣裳,月银你我各出一半。” 听到后一句话,姜大舅露了笑,“怎么这么抠搜?我还以为月银是你给。” “给不起。”程石实话实说,“我种地一年也挣不了几两银。” “行,明天我去找他们说。”姜大舅答应,问他可还有事。 “如果家里没用得上我的,我想后天就回去,鸡鸭鹅养在山里,夜里要去看几趟,我放心不下家里。” “行。” * 黑漆漆的林子里迎来了午夜,坤叔竖着耳朵靠在树后,凌乱的脚步声慢慢靠近,他心里暗骂小瘪三,听着其中一个人嘀咕鸡小不好卖,拎着砍刀走出树后。 “谁?” “捞油水的。”人老眼花,又是乌漆麻黑的林子,老头没敢大动,他快步走近,刚准备动手抓人,不料不到两步远的人拔腿就跑。 “是程家那老头。” 老头瞅着模糊的影子把手里的砍刀扔出去,砰的一声砸在其中一个人背上,他发出一声惨叫,踉跄了一下扶着树往山下跑。 杨家两个老兄弟更不用说,他俩就是个做伴的,天一黑就成了睁眼瞎,跑了几步还撞树上了。 好在杨柳喊了大哥守在山脚,拧住了身形最小的那个,另外两个砸了几棒子还是没抓住。 作者有话说: 第五十九章 怕暴露了行踪, 晚上既没打灯笼也没带狗,到了月尾,天上的月亮如弯镰, 没法照亮大地,四周昏昏沉沉的, 杨大哥拽住男人的头发, 另一只手死死按住他的肩膀,眯眼仔细一瞅,“王二虎?” 被叫破名字, 王二虎还想挣扎,后腰上却被敲了一棒子, 他惨叫一声,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 我不动,我不动。” “跟你一起的另外两个人是谁?”杨柳问。 “我也不认识……哎呦——”王二虎支支吾吾,还试图隐瞒,嘴里呜呜啦啦喊疼, 就是不开口。 “逮到人了?还好你们在下面蹲着, 我在林子里什么都看不见。”坤叔摔了两次才从林子里摸黑走出来, 就着混沌的月色跑到山脚, 像拎小鸡似的拽起地上的人,粗厚的巴掌照着脸就扇,刚刚还哎呦哎呦痛叫的人,挨了巴掌后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呜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