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人让你回话吗?” 黄嘉年的脸贴在地上,但仍嘴硬地不肯开口。 “好了,放开他。”许清元抬手示意狱卒停手,狱卒忙照办。 “我一直秉持一个原则,只要实物证据充足,即便没有口供也可以定罪。”许清元问,“梁统领在你院子里面搜出来一瓶砒/霜,你有什么辩解吗?” 黄嘉年闭口不言。 “既然你不开口,那我就让邓仵作来验一下指纹好了,你不说话也没关系。”许清元示意狱卒动手。 狱卒强按着黄嘉年在纸上将十个手指画押完毕。黄嘉年眼神变得愤怒起来,他吼道:“是我的不假,但这样就能证明我用在了黄嘉雪身上吗?许清元,你别在这里给我装傻!” “不错,”许清元挑了挑眉,“看来你也怕被冤枉,我是来查你杀姐案的,又不是囚童案,你还不赶紧辩驳辩驳,在这里死鸭子嘴硬做什么。” 黄嘉年被噎到,他不是不明白,只是那莫名的自尊不允许他向许清元低头。可事到如今,他再没有了骄傲的资本,必须要不顾尊严地为自己争辩了。 “我没做。” “你是说你没有毒杀黄嘉雪?”许清元紧跟着问。 “没有。”黄嘉年道,“我跟黄嘉雪毕竟是手足,有什么矛盾非得闹到你死我活不可?退一万步,就算要动手,我也不会选在父亲的七十大寿那天。” “砒/霜是怎么回事?卷宗写着你是在黄嘉雪开始参加科举考试的时候从黑市买的。” “……”黄嘉年仰起头,看向许清元,“与本案无关。” “你是不是准备给黄嘉雪下毒,但没想到她却先一步自杀了?”许清元仔细观察黄嘉年的表情。 对方冷着脸,一丝犹豫也没有地回答道:“不是。” “那怎么解释从黄嘉雪屋里的吃食上验出有砒/霜?” “我不知道。”黄嘉年突然嘲讽地笑了一声,“我说是有人陷害你信吗?” 没想到许清元认真地问道:“你知道是谁陷害你?” 黄嘉年噎了一下,许清元的态度是如此平静,不含任何私人情绪,像是在询问一个与她素未谋面的嫌犯一般。他沉默下来,摇头:“不知道,或许是余罗,也或许是其他恨我的人。” 案卷材料上写着余罗是黄嘉年的小厮,许清元点点头:“知道了,签字画押吧。” 本来以为被许清元提审少说也会脱一层皮的黄嘉年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他将笔录扫了一遍,发现上面所记录的跟双方实际表述的内容一丝不错后,自嘲笑道:“这个时候了还装清高,不赶紧落井下石你要怎么交差?” “办案过程中,不要说跟案件无关的事情。”许清元平铺直叙地说。 “……” 黄嘉年被狱卒带了下去。 次日,白鸿朗将三名仵作都请了来,邓仵作留下检验毒药瓶上的指纹,其他两名仵作分别单独去给黄嘉雪验尸。 下午检验结果出来后,白鸿朗向许清元回禀:“邓仵作验出瓶子上面最多的指纹不知道是谁的,没发现有黄嘉年的指纹,他说可能是时间太久了的缘故,一般这种指纹只能保存七天左右。” “给黄嘉雪验尸的两名仵作的说辞与肖仵作基本一致,但他们说没法给出确定的吞金和死亡时间。”白鸿朗说完垂手站在一边静听指示。 “查一下指纹是谁的,优先搜查原来黄嘉年院子里的人。对了,他有两个小厮,一个叫柳大牛一个叫余罗,也带来我询问一下。” “是。” 许清元洗了一把脸,随便吃了点汤水,然后继续询问证人。 黄嘉雪奶娘孔氏坐在审讯室的案桌对面,明显很是局促。 审讯的时候,许清元特别注重身份差别,只要是目前没有嫌疑的证人,她都会给予对方一定的尊重,让他们坐着回话便是。 “说说事发前后你的见闻。”许清元问孔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