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看到那个突然想起来了。” 刀鹤兮骤然抬眸,望向她。 初挽:“你很小的时候,你的名字叫初鹤兮,所以你给自己落款初鹤兮,后来她不让你姓初了,便用利器刺在了‘初’字上,刺掉了那一半,所以你才开始姓刀,是不是?” 刀鹤兮眸间便翻滚出浓烈的痛苦,他哑声道:“我本来已经忘了。” 初挽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握着的那双手在颤抖。 她两手拼命地握住他的手来安抚他:“鹤兮。” 刀鹤兮用嘶哑的声音喃喃地道:“我看到那张纸,记起来了,她对我说,我不配姓初,她拿了剪刀刺在上面,让我以后不要姓初……” 他嘴唇颤抖:“她现在不想见到我,不想承认我是她的儿子了,我不是了。” 初挽笑,笑得有些冷:“她不承认你,你就不是了吗?” 她望着他:“现在,你看着我的眼睛。” 刀鹤兮怔怔抬眸,看向她。 伦敦城华丽夜景中,她如墨乌发几乎被蒙上了一层光晕,不过他依然清楚地看到,她清冷的眼神间满是傲气。 初挽大声道:“鹤兮,我知道你是她生养的孩子,你一直渴望从她那里得到,你对她心存畏惧,你便是有了通天本领也逃不出她给你套上的诅咒,不过我不一样。” 刀鹤兮沉默地看着她,看着她在这夜空下犹如怒放烟火。 初挽:“我是初家这一代的继承人,是传承太爷爷的衣钵,是为初家延续血脉传承的人。我侍奉太爷爷,为太爷爷养老送终,我承继太爷爷心愿,寻她数年,我担负着重振初家的重任,这些年兢兢业业从不敢懈怠。我让“初”姓刻在瓷语上,写在中国瓷器史上,我以初家后人的姓氏名扬四海,让整个世界艺术圈都为之折服。作为初家的后代,我站得直立得正,永陵山里太爷爷坟头前,我敢说一声,我无愧于初家的姓氏。” 她的声音铿锵冷漠:“但是她呢,她在大好年华远离故土,从此杳无音讯!无论她有什么样的理由和苦衷,她都背井离乡,她让自己年迈的父亲牵挂一生,临死不得安宁!她懦弱到不敢回望故土,不敢揭开她脸上的面纱!她对我屡屡暗中相助,那又如何?我会领她的情吗?她连见我一面都不敢,又谈何助我?没有她暗中相助,我照样闯出一片天地。” “她把太爷爷的作品经方老太太之手还到我的手中,可是瓷器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要的是人,不是冰冷的瓷器。” 刀鹤兮眸光震动,幽深的眸子隔着一层潮湿的迷雾望着她。 初挽:“她虽是长辈,但在我面前,她没有任何资格和底气,因为我才是根正苗红初家的继承人,是这一代的当家人。现在我说你是初家的血脉,是我太爷爷的子嗣,谁敢说不?” 她声音清冷如刀,字字句句,冷傲张扬。 刀鹤兮嘴唇蠕动,低声道:“好。” 听到他说那个“好”字,初挽的泪终于滑下。 她颤抖着唇,哑声道:“你说过,要和我共享一盏航向灯塔,要和我共同承担一切,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刀鹤兮:“我不会说话不算话。” 初挽抿唇,含着泪笑了。 她上前一步,伸出胳膊来,抱住了刀鹤兮。 他比她高许多,但是她抱住他的时候,只觉身形单薄沁凉入骨。 暮色沉沉中,寒意袭人的伦敦街头,她把他抱得特别紧,像是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孩子。 “她不要你,我要你,跟我回国吧,以初家后代的身份回去,再为太爷爷扫墓。” 第342章 许多事,一旦摊开了谈,把那些零碎的细节全都放在一起,这张地图仿佛不难拼凑出一个答案。 “当年花旗银行抢劫案,她可能出于某种考虑,或者被胁迫,跟着福宴清,也就是当时真正的william?fumagalli前往美国,之后可能发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