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的异样感。 聂南圭正在一旁看着刺绣,见她望着一个穿黑袍的女人,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提醒:“走了。” 初挽知道他的意思,毕竟这里是宗教国家,有很多忌讳,还是要避嫌。 只是—— 初挽还是忍不住看向那女人。 那个女人好像感觉到了,便抬起头来,看向初挽的方向。 她全身被黑袍所包裹,眼睛处又罩着一层面纱,不过初挽却感觉到,那双眼睛竟有异样的亲切感。 凭着直觉,她认出这是一位华裔女人,年纪应该不小了。 这时候,显然鹏叔也意识到了,他是机警的人,已经迅速贴身站在初挽一侧。 聂南圭微蹙眉,他大概知道当地的规矩,作为男性,他不好随便看那长袍女性,只能不着痕迹地握住初挽的胳膊。 黑袍女人却走过来:“你们是中国人,是吗?” 聂南圭听到她的声音,略有些意外,她的声音沙沙的,非常低。 不过他还是礼貌地道:“是。” 初挽看着那个女人,礼貌颔首。 黑袍女人的视线落在初挽脸上,她看着她道:“我原本也是中国人,很多年前我们家来这里生活的,看到你们,我很高兴。” 初挽微抿唇,声音略显干涩:“你好。” 黑袍女人颔首,低声道:“祝你们开心。” 说完,她便向他们告别,继续往前走去。 初挽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她的黑色长袍剪裁得体,应该是用上等真丝做成的,她拎着一个缀了蓝宝石的皮包,笔直的背影看上去矜贵优雅。 等那个女人走远了,聂南圭才蹙眉:“这个女人有点奇怪。” 初挽:“为什么奇怪?” 聂南圭:“说不上来,你觉得她多大了?” 初挽想了想:“她包得太严了,看不出来,不过我感觉应该四十多岁了吧?” 她的声音肯定不年轻了,沙哑感太重,但是从体态和感觉看,年纪并不大。 这时候,旁边的鹏叔却道:“她应该有五十岁往上了。” 他这一说,初挽和聂南圭有些意外地看过去。 鹏叔:“我是从她的步态看出来的,她不年轻了。” 初挽越发蹙眉,聂南圭也疑惑,当下也不逛街了,很快找到一家幽静的咖啡馆,坐下来研究下这件事。 初挽:“你说迪拜最早的华人是什么时候?” 毕竟这不是美国或者别的国家,这里因为宗教原因,华人存在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华人在这里的历史应该不长。 聂南圭苦笑:“你一个搞历史考古的都不知道,我哪知道?” 初挽:“那回头我找人问问吧。” 聂南圭:“你刚才怎么好好的突然一直看那个女人?还是得多注意,别犯了人家的忌讳。” 初挽:“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她突然用中文说了一句话,我听到了,就觉得——” 她试图描绘自己那一刻的感觉:“很亲切,下意识想看看,想看看她是谁,是什么人。” 聂南圭轻叹了口气,往后靠在座椅上,看着初挽,指尖敲打着桌面,语重心长地道:“异国他乡,有人说中文确实亲切,但以后还是得注意,在外面,你觉得人家是老乡,人家却未必,有可能已经被这边同化了,想法都不一样了。” 初挽难得听他一脸老父亲的样子,纳闷地看他:“……我明白,我今天也是中邪了,以后肯定注意。” 聂南圭:“也不能怪你,其实我听着她的声音很熟悉,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