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岳教授和苏教授有些意见不合,两边的弟子,自然都是维护自己教授的,夏成槐和初挽宋卫军几个,多少有些较劲的意思,但是现在,如果名额是按照导师走的,那每个导师下面的弟子就有了利益竞争关系。 毕竟这种名额不是那么容易得的,据说以前都得是学校老师才能有,现在直接给到研究生手里,谁都想抢着去。 如果真要从事考古挖掘这一行,拿到这个证书是必须的,这就是考古挖掘行业的黄埔军校了。 夏成槐看这情景,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苏玉杭手底下的博士估计都上过了,研究生现在就带着两个,另一个最近家里亲人病了,估计也没心思去,反正按照导师来,这个名额他是稳稳地到手了。 旁边卢金平问初挽:“岳教授是不是想让你去?” 初挽一听:“只是问问有没有兴趣,我和岳教授说了,我最近觉得学习紧张,不太想耽误学业,还是找学有余力的过去吧。” 她这话自然是有客气的成分,其实她学业方面目前是这一届研究生中最好的,只是找个理由给大家一个面子而已。 旁边卢金平一听,道:“说得也是,其实这种培训班挺辛苦的,我听说要完成培训任务得挖土方,女同学做这种田野考古很辛苦,初挽同学人比较聪明,做理论研究更合适。” 初挽听这话,其实不太爱听,不过也没搭理。 她不想去不是因为这个,不过反正已经拒绝了,就不多事了,谁爱去谁去。 卢金平这个人,关键时候大家也能一条战线,但一涉及利益冲突马上就分道扬镳。 不过当研究生也不过是同路那么一段,以后毕业了,相处得好就联系,相处不好这同门情谊也就直接丢水里了,谁搭理谁。 当下大家闷头吃饭,便不再提了。 不过因为这培训名额的事,卢金平看上去有些紧张,这几天时不时在岳教授跟前表现,那天还特意拿了田野考古方面的书籍来看。 宋卫军看出来了,私底下对初挽说:“金平最近挺上进的。” 初挽见此,道:“他想要这个名额。” 宋卫军叹了声:“其实我倒是无所谓,这个是领队名额,我觉得我们还在读研究生,资历一时半会没到那一步,犯不着着急,那天我和他说话,我也说了,他想去,他就去吧,我是没心思和他非要争这个。” 初挽:“那他干嘛还这么下心思,他是不是以为咱们都想和他争?” 宋卫军想了想:“估计太在意了吧,他户口外地的。” 初挽:“和这个什么关系?” 宋卫军看了眼初挽,想着初挽到底年纪小,又是土生土长北京人,嫁得好,估计完全没琢磨过这些事。 他也就解释道:“我们研究生毕业后,就得考虑分配问题了,现在都是要求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十有七八会分配到原户籍所在地的博物馆或者相关单位,留不到北京,想留北京挺难的。” 初挽恍悟:“他是要拿这个给自己加码,想办法分配到北京的博物馆?” 宋卫军:“对,就是这个意思,再说早早拿到,心里也有底吧,以后到了单位或者读博士了,再耽误着功夫去拿这个证,那不也是时间嘛。” 初挽:“有道理……那确实挺重要的。” 宋卫军叹道:“我知道你不太想争这个,你也犯不着,不过这一次,我听我们岳教授的意思,其实他挺想让你去的。” 初挽:“什么意思?我和岳教授提了,我不想去啊。” 她现在正紧盯着博古斋那一批货,生怕错过了,时不时还要操心去市场上捡漏,为了这些,整个暑假都没敢去找陆守俨。 等到现在了,博古斋的漏还没出,却要去这培训班,一口气四个多月进去了,那得浪费多少时间。 耽误了捡漏,耽误了博古斋机会,甚至还会耽误研究生课程,她当然不想去了。 宋卫军见她这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