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陆守俨看着她:“我是说,现在,我们圆房吧。” 初挽有些疑惑地看过去。 他和她约莫隔着一米,一米的距离,他们的影子交缠在一起,但是他们确实隔着一米的距离。 这种距离,是一个略显生分的距离,以至于被外人看到,都不会觉得这两个人一定是在谈对象。 之前的懊恼和沮丧已经尽数收敛,此时的他,黑眸中是一贯的冷静。 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距离,他却对她说,我们现在圆房吧。 她眼神困惑,无法理解。 陆守俨侧首,就那么垂着眼帘,视线落在两个人的影子上。 他们的影子被阳光投射在斑驳的落叶中,交缠在一起。 他低声说:“挽挽,我想要你。” 他再次抬眼,看着她的眼睛,道:“就在这里,碧云天,黄叶地,我们圆房,你觉得呢?” 初挽眼神有些恍惚,她侧首打量着他:“可是,我们没有安全套吧……” 陆守俨视线锁在她脸上,手却缓慢地从口袋中掏出一个。 初挽看了眼,那是一个安全套。 她纳闷:“你什么时候放口袋里的?” 陆守俨眸子变烫,用很低的声音道:“结婚前就准备了。” 结婚前…… 初挽恍惚地抬眼,看向他,在和他的目光交缠中,她终于道:“我觉得可以,就在这里吧。” 这件事情听起来非常疯狂,野蛮和荒诞。 不过仿佛也没什么大不了。 男女之间的性和生命的延续有关,而生命的延续本身就是荒诞不羁的。 人类最初的阴阳调和也是席天幕地,在荒野丛林中完成,并没有必要非得钻到被窝里。 第88章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初挽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化作了泥,瘫软地躺在一片黄叶中。 有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从她眼睛上方飞过,她失去焦距的眼睛失神地看着蝴蝶忽闪翅膀,又看它翩翩飞走。 陆守俨单腿微屈,就那么撑着身子,半跪在初挽身边,而就在他的身下,是被沾染的黄叶。 开始确实用了,结果还没成事,那东西就破了,兵临城下,他没法克制,只能这样。 出去很远,有一些甚至洒在了旁边一株蒲公英上。 就在他的脚边,从来都整齐盘起的黑色牛皮腰带散落,带着红五星的金属皮带扣原本肃穆庄重,此时却也沾染了些许白色,扣压在了马齿苋上。 陆守俨大口地呼着气,过了很久,他的眸子从恍惚逐渐变得清明。 他垂眸,看着身边的女人,低声问:“冷吗?” 他并没有等她回答,已经取过来他的军绿外套,为她遮住,将她裹紧了。 当这么做的时候,他低首,亲了亲她的脸颊,道:“我喜欢看我的衣服裹着你。” 初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可以如此荒唐,她不着寸缕地躺在漫天落叶之中,身上仅裹着一件男人的外套。 陆守俨伸手,连衣服带人抱起来,将她纤弱的身体紧紧抱在自己怀里,像是抱着一个孩子。 初挽颤巍巍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 这让他格外感动,也心疼她。 她还小,他却让她受了那样的苦楚。 他低首亲着她,怜惜地叫她名字。 初挽瑟缩地蜷缩在他怀中:“现在呢,回去吗。” 陆守俨:“等会吧。” 才那样亲密,不舍得就这么分开。 他抱着她,走到了一旁溪水旁。 溪水潺潺,飘零的斑驳红叶被浸在清澈的溪水中,贴伏在被溪水冲刷的白石上,幽静绚丽。 陆守俨坐在石头上,打开包裹着她的衣服,帮她清洗。 曝光于这直白的秋日中,初挽多少有些不自在,便将脑袋埋在他臂窝中。 陆守俨低头看她这样子,忍不住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没事,这边没人,如果有人经过,我能听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