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思路走到了这里,初挽好像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她想,这在自己的人生中,根本也不算什么事,她这辈子会做很多抉择,这只是其中一个并不是那么紧要的。 陆建时更喜欢孟香悦的小鸟依人,她在乎吗? 陆建时和那孟香悦在背后说自己什么,不疼不痒的,她在乎吗? 其实她都不在乎。 她更在乎自己被毁掉的九龙玉杯,更在乎自己被人嘲笑贬低的那种被背叛感。 而这些,并不算什么,哪怕最差的结局,她也能接受。 如果这是一场赌局,她押上去的赌注只是自己身家的千分之一,她何必那么纠结在意? 她想明白后,突然也就轻松了,反正排除了陆建时,掷骰子都可以。 这时候,她侧首看向陆建时,却见他正一脸胆怯小心,仿佛要靠向自己。 她笑叹了下,也就道:“九哥,你是不是害怕了?” 陆建时一听“怕”这个字,便觉丢人,忙道:“我哪至于怕,我是唯物主义者——” 谁知道正说着,陡然间便听到旁边树丛有猎猎风声,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血腥气息。 她看过去,就见旁边的松柏林中,竟出现了一只体型巨大的鸟,伸展着庞大的羽翼展翅而来,动作凌厉迅疾。 他顿时僵住,就那么呆呆地看着那只大鸟仿佛妖魔一般呼啸而来。 这一刻,他几乎和那大鸟对视。 有着瘆人的红眼睛,犀利地瞪着,嘴巴更是有尖尖的大钩子,两只爪子上仿佛还挂着什么动物的残骸。 他一时魂飞魄散,几乎觉得自己就要被那大鸟吃掉了! 却听那大鸟一声低鸣,迅疾地自他耳边擦过,带着腥气的羽毛便扑簌簌落下来。 过了好一会,陆建时惊魂甫定,目光呆滞地看向初挽。 初挽淡定地望着他,还伸手试探着在他眼睛前晃了晃。 陆建时总算是回神了,他颤着唇说:“刚,刚这是什么?” 初挽面无表情地道:“那是一种鸟,学名叫雕鸮。” 陆建时看着初挽那稀松平常的样子,松了口气:“这鸟长得真吓人,没见过。” 初挽:“雕鸮有暗夜之王的称呼,很擅长捕捉老鼠,一般不会对人类下手,不过——” 陆建时擦了擦额头冷汗:“不过什么?” 初挽:“据说雕鸮听觉视觉在晚上时候会比较敏锐,白天不行,所以它们白天一般隐蔽在树丛中休息,作息是昼伏夜出,只有一种特殊情况下例外。” 陆建时蹙眉,隐隐感觉不妙:“什么特殊情况?” 初挽:“它们可以闻到人类即将死去的味道,一旦有人要死去,它们便会赶来来,它们喜欢那种味道,喜欢吃肉。一群雕鸮经过,人类的尸骨便瞬间变成白骨。” 陆建时想起刚才雕鸮自自己身边擦过的情景,还有那雕鸮发红的眼睛,瞬间后背发冷,两腿发软,几乎都要走不动道了。 初挽继续道:“它们的脑袋据说能旋转二百七十度,不过眼珠不能动,所以只能干瞪,你要是晚上见到它们,那才叫有意思——” 陆建时想象了下那情景,差点直接栽倒在那里。 一个能把脑袋转动二百七十度,结果眼珠一直瞪着的什么奇怪东西,这算什么?! 他战战兢兢地看着初挽:“挽挽,咱们快点走吧,应该快到南口了吧?” 初挽:“不知道,我感觉可能我们走错了路,也许我们已经迷路了,晚上时候,咱俩只能住在山里了,希望别遇到饿极了的雕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