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模样,这世上能有几个女子经捱得起?以往每次小日子来,阮珑玲都是深恶痛绝的,可现在只掰着手指头算,盼着小日子来时也能歇上几日。 不过好在他倒也不是蛮横之人,见她实在经不住了,也能听得进去,像此刻般放过他。 她用肩背抗拒抵了抵身后那个要债的鬼, “原以为是还得起的,可你胃口太大了,现在还不起了。 不如折成现银如何?今后你便不再碰我?” 自从兄长阮建州回来之后,阮家商行如虎添翼,经营得愈发火热,几乎走通了晏朝各州各县的门路,铺面遍地开花,可树大到底招风,也有许多小人上门,想要钻了空子讹诈,阮家诸人行事只愈谨言慎行,连带每每扩充业务之时,招纳的伙计货娘,都需人品过硬,商行内的各项规章制度也愈发完善。 钱财好似由四面八方涌流而来。 约莫着再如此过上五六年,阮家的资产就算比不得顺国公府这样的公爵世家,可比京中那些没落侯爵,也必会强上不少。 所以阮珑玲此刻说折成现银偿还,也是有几分底气的。 可李渚霖哪里是将钱财放在眼里的人,他从后紧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在她肩颈处闻了一口馨香, “欠下什么,自然就要用什么来还。 哪有欠下床榻之欢,却要用黄白之物来抵偿的?” “再说了,就算是金山银海…… 也远及不上与你春*宵一夜。” 这些话刚成亲时听,倒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可现在都已成亲整整两年,阮珑玲自然就没有那么情思涌动了,只卷着盖在身上的锦被,往榻边又挪了挪。 二人相拥着,缱绻了两盏茶的功夫…… 眼见时间不早了,李渚霖才叫阿杏端了热水进来,伺候着二人洗漱,更衣…… 李渚霖成亲之后,娇妻在怀,稚子聪慧,性情相比起之前的喜怒无常阴鸷残暴,变得温和平顺了许多,今日穿了身湛蓝的丝绸锦袍,乍眼看上去很是稳重敦厚,像极了个谦谦的如玉君子。 他缓步都到梳妆台前,从袖口中摸出一个小铁盒出来,朝正在梳妆打扮的阮珑玲递上前去,那铁盒上印着各式各样奇异的花纹,还画着个金发碧眼的女郎,她伸手接过,不禁疑惑问道, “这是何物?” 李渚霖剑眉微挑, “胭脂,爪哇国使者敬献的宝物,说是专门给爪哇国的皇室贵族所用,成色极佳。 珑共就两块,一块在慈宁宫,一块在你眼前了。” 这世上但凡只要是女子,就没有不爱俏的。 且阮珑玲听说,爪哇国的女子比起她们晏朝女子,在脂粉上会更加挑剔些,那想必他国的胭脂,成色定会更加好些。 她打开盖子一瞧,果然见这胭脂色泽艳丽,膏体润滑,散发出阵阵清新的花草香,当下就伸出指尖轻轻揉了些在手背上试色,果然是极好看的! “你二姐的儿子今日满月,摆了好几十桌宴席…… 不如让为夫给你上个胭脂,好好装扮装扮,也好让娘子在席上艳冠群芳?” 阮珑玲没好气得看他一眼,她已嫁做人妇,早就过了争妍斗艳的年纪,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在席面上出风头,不过这胭脂,她确想要试试。 她狐疑望着李渚霖, “你那双提笔执剑的手,竟还会涂胭脂? 罢了,比起让你将我画成红脸猴,不如我还是自己来吧。” 李渚霖见她不信,倒还坚持起来了。 “会不会,你一试便知。” 说罢,他坐在一侧的绣凳上,仔细端详着妻子的面容,又仔细回忆起她以往的上妆习惯,极其慎重将胭脂晕在了面颊上…… “霖郎,你好了没有……” “莫急莫急,马上就好…”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李渚霖才觉终于满意了,放下了手中的胭脂,将爱妻推至铜镜前… 她的面颊上,竟隐隐浮现出朵灿烂绚丽的花来! 胭脂红润的色泽由前至深晕开,用白色的粉霜勾勒着花边,在她粉光若腻的肌肤上,格外立体灵动,与她自身的气质浑然一体,丝毫都不限突兀,在一颦一笑间显得格外动人! 阮珑玲原是拗不过夫君,确实信不过他的手艺,不抱什么期待的,原本是打算实在看不过眼的话,再净面重新装扮的,可李渚霖却给了她一个意外之喜! 她对镜自照,眸光惊奇,只觉极其满意。 勾住了李渚霖的脖子,就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委实没想到霖郎还有这样的手艺! 今后若是得闲了,可必要多给我上几次妆!” 李渚霖唇角微勾,眸底欣然, “雕虫小技罢了,你交给为夫便是。 那今夜……你在上头,可好?” 李渚霖:不好意思,我满脑子都是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