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怎得不认识了么?” 阮母半躺在榻上,戴了缀玉抹额,脸上多了几分血色,早就从长子失而复得的狂喜中恢复了过来,心境稍稍平复,此时紧紧握住阮建州的手,轻声召唤这二女儿上前来。 “玲儿,这是兄长。 你兄长回来了。” 阮珑玲捂着胸口,还是有些不敢信,只用带着惊疑的眸光往向弟弟阮成峰,待弟弟笑着点了头之后,她眸眶中蓄满了的眼泪,终于坠落了下来,在情绪剧烈震动之下,上前俯在汉子的膝上直接痛哭出声, “兄长…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 玲儿就知道,吉人自有天相,兄长你一定没有死,一定活了下来……这么多年,我们找了你这么多年,一直都找不见你人,可我们心中一直都未曾放弃过,终于盼到了今日……终于……呜呜……” 原来当年水灾发生之后,阮建州所乘坐的那条商船也未能避免,被滔天的巨浪打翻,船上的一干人等尽数都落了水。 好在阮建州是个水性极好的,在即将坠沉之际,死死抱住了眼前飘过的一块浮木,这才从水灾中逃出生天,可性命虽保住了,可却在汹涌澎湃的水灾中,头颅撞到了礁石之上,自此失去了记忆,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才并没有寻回家来。 被一水上的船家女子所救,二人日久生情,结成眷侣,现在膝下已经有三个孩子,一男两女。 阮建州身体恢复之后,便一直协助着朝廷水军捉拿水寇,三年前还被收编入了水军,由于身上有几分功夫,靠着胆大心细,屡屡立功,一年前还被升为了水军营兵参将。 由于常年飘荡在河海上,行迹不定,多年来阮家才寻不到人,直到近日李渚霖下令寻人,扬州兵部这才不敢怠慢,细细查到了阮建州身上,一经核实,立马带着人赶赴到了京城。 阮建州虽失去记忆,可有骨肉至亲陪在身边,再加上有宫中的御医为其好好诊治,想必恢复记忆指日可待。 失而复得,确是桩天大的喜事。 且兄长不仅活着,还成家立业,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母亲尚挣扎病榻,阮建州既回来了,自然没有再离开的道理,李渚霖立马命人将千里之外的妻儿们接入京城,住进了阮府当中,也算得上是一家团圆。 虽是新婚,可阮珑玲关切兄长,便提出带着小为安在阮府小住两日,李渚霖体谅她的心情,回去禀明了顺国公夫妇之后,便也允了。 两日后阮珑玲回家,双手勾住夫君的脖子,轻吻了吻李渚霖的面颊, “兄长寻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音讯。 若是没有霖郎,我们这一家子骨肉不晓得还要分离多久,霖郎的好,我都尽数记在心中,都不知该如何答谢才好……” “夫妻之间,原不该说谢。 可若你真要谢,来……在榻上偿给我……” 新婚燕尔,本正是情稠的时候,可却乍然被素了两日,可想而知这喜榻冰冷寂寥到何种地步……若阮珑玲再不回来,只怕李渚霖就要冲上阮府去要人了,现下焦香软玉在怀,早已心猿意马。 屈膝将人打横抱起,朝床榻阔步而去。 就这样温情缱绻过了两年,这两年期间…… 阮家商号的生意越做越大,在晏朝四处开花,不禁与外国番邦做起了生意,且还借着阮建州的人脉,将货品远销倭国及爪哇国各地…… 小为安长大到五岁以后,玩性渐消,逐渐开始将心思放在了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