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这世间究竟有哪个男子,能比得过他? 她的夫君可知其过往?可知其妻子曾与别人有过肌肤之亲?曾在别人怀中娇*娥唤**春? 几息之间,这些疑窦与执怨,一个连着一个止不住地蹦现在脑海当中,让李渚霖骤然觉得头疼欲裂! 那唯一残存下的一丝清醒自持,几乎就要在馥郁浓烈的情感涌来时消失殆尽,他发了疯般地不断警醒着自己: 她现在过得如何,是死是活?与他有何干系?有何干系?!想这些又有何用呢?! 是。 眼前的女子,是曾在多年前与他有过一段露水情缘。 那段在扬州的时光,也确实令他甘之若饴,念入骨髓。 可这五年来,他忘不了她的好,却也绝忘不掉她的坏! 她温柔小意,缱绻无限时他记得。 她狠辣无情,摧人心肝时他更记得! 她甚至让婢女将二人交往时的?物件全部退回,明嘲暗讽他不过是陪酒卖笑的豢宠男妾! 当年没有杀了她,就已是留有余情了! 今日见了面又如何? 莫非他还要上前寒暄叙旧一番么? 回忆往昔感念旧情?叙述那些已逝的如胶似漆,花前月下?如此未免显得太过掉价。 可愤然上前斥责她始乱终弃,薄情寡义? 那她岂不得意?得意他时隔多年后还不能将她忘怀,亦显得他小肚鸡肠,不甚大度。 二人早已不是那种能侃侃而谈的关系了。 见了面,甚至都觉得尴尬。 她是已然嫁人,出身贫寒的反骨商女。 他是即将娶妻,位极人臣的狂戾首辅。 早在五年前离开扬州的那一刻,二人的关系就早已盖棺定论,如同中间阻隔了宽阔无垠的银河,再难靠近一步! 。 。 莺飞蝶舞,绿意盎然的庭院中,一个光艳逼人,一个气宇不凡,就这么遥望着… 彼此都不发一言,没有朝前踏出一步。 可眸光交*缠着,亦未分离过一瞬。 这令人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沉默,不晓得持续了多久。 阮珑玲终于率先受不了了。 “王公子…咳…好久不见……” 她是个生意人。 之所以能积攒下如今的身家,这张能说谈逗唱的小嘴功不可没,惯常在热闹喧嚣的场面中游刃有余… 忍受不得丝毫尴尬冷场。 瞧见云风手上端着的衣料…… 聪慧如她,立即猜到了王楚鳞出现在此处的缘由。 阮珑玲暗吞了口水,挤出几分粉饰太平的笑脸来,干涩着嗓子生硬道, “额…想来王公子今日……也是专来富国公府甄选衣料的吧?” 在扬州时王楚鳞就同她提起过,家中在京城世代经商,做的就是丝绸布料生意,若非前来参与甄选,他一个商户外男,哪儿能入公爵侯府的后院? 既然他不说话,那便是默认了。 “咳…张姑娘方才有急事离席了…你入内以后,或需再等上一会……那…那珑玲就在此,祝王公子一举夺筹,马到成功…” 偶然撞见他,阮珑玲原本就心虚至极,能僵持这么许久,已是勉力强撑着了,囫囵吞枣了这么几句,也顾不上其他,立马就要落荒而逃…… 庭院中仅一条羊肠小道。 偏王楚鳞堵在路中。 无法。 阮珑玲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她心跳如鼓,肩膀微微耸起,将头低埋,乌羽般纤长的眼睫颤动不止,抖着两条腿就直直迈步向前… 朝他走得越近,她便心慌气短。 二人衣袂相触,擦肩而过…… 此刻她脑中的那根弦绷紧到了极致,并未注意到前方地面有块突起的异石,脚下的步子一绊,轻盈曼妙的身姿就直直朝前摔去! 只觉萋萋的青草越来越近,近到她的鼻尖几乎都要触到泥泞的地面,尘灰都因她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