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手抓着床沿,裤边儿稍卷,露出小半截的腿来。明明她仅脱去了鞋袜,这感觉,却好似她脱光了一般,就光溜溜的在他面前。 外面有多嘈杂,就越显得这房中有多安静。 殷宁的手指紧攥,她不知无相在做什么,又迫切的想要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脚趾不自觉地蜷起,小腿紧绷着,浑身僵硬。 从她裤脚中露出来的皮肤似白玉做的,再看她那伤处,脚踝周的污血有少些已经开始化了,变成青紫色,只是她整个脚踝都发肿,皮肤充血,应该是昨天入了水所致。 是啊,她昨夜狼狈成那样,自然要碰水清洗了。 只想到,她那妖冶的颜色就闯进他脑中。 无相屏气,开口道:“冒犯了。” 他抓住了她的脚腕,拉着她的腿向前。 单是这样,就激得殷宁一颤,她仰起脖子,脸色绯红,似是他做了多么出格的事。 殷宁别过头,她不想被无相看破,可又情不自禁。 她只能强忍着不出声,由着无相将她的腿拉得绷直。他身上的温度传来,结结实实的落在她的皮肤上,完完全全的将她包裹,要她无处遁藏。 殷宁呼吸凌乱,无相还未做什么,她已然是觉得吃力了。 何况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来往,是她心中有鬼罢了。 “我听到镇里的人都来了。”殷宁硬着头皮开口,她胡乱拿来句话,没什么目的,只为了转移注意。 说点什么吧,说点什么,总比一直在这尴尬的好。 “嗯。”无相应声,他揭开盛药的小罐,只是揭开,就有异香飘来。 只见那里面装着脂状的黑褐色药膏,偏硬,带着玉柳石般的光泽。 他挖出来些,又拿过酒来,用热酒将膏药揉开,直至完全软化。 他的掌心压着她的脚背,要那伤处正对着朝上,见她模样,他不忍道,“会有些疼。” 殷宁垂眼,这下她连出声都不敢,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似在等着上刑一般。 她在他掌心中颤抖,肉眼可察的程度。 他在想,是不是他刚刚不该说这些。 只因他的一句,才要她如此害怕。 无相沉下眼,他掌心覆上去,贴紧了她伤处。 女子的皮肉细腻,握在他手里,好是那最上等的缎子。殷宁疼得吸气,下意识的想缩回腿来,可却被他牢牢抓住。 “别动。”无相道。 不知是否是她听错,殷宁感觉无相的声音哑了,更低了些,也跟沉了些。 她抖的真是太厉害了,恍如昨夜。她脚腕虽肿着,却也极细,握在他手里好脆弱,如花自飘零般。 “太疼了。” 她还是开口。 “受不了……”殷宁伸手,弯身抓住了他手腕,似要他放过。 她指腹下,能感觉到无相强有力的脉搏。 他心跳很快。 她话说的磕绊,带着哭颤。 不知道的人,若不小心的听去,定会以为这房中正在做些什么不可说的秘事。 无相看着殷宁,目光落在她面上。 她发丝被汗水打湿,那细丝儿的头发就黏在她的侧脸,她脸色发红,随着那凌乱的呼吸,带着她胸脯一块儿的起伏。 看上去又虚弱又妖异。 房内好静,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