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苏诚松起了个大早,叫上郑兴昌一起去逛菜市场,说什么也要一雪昨日耻。 老郑悠哉悠哉跟在一旁,时不时帮老苏出出主意,砍砍菜价,也不知是在充当智囊团还是做狗头军师。 “唉,这个不新鲜,不行不行。” “这个要六块一斤?你抢钱啊!” “这个好,这个好,多拿几个能便宜点不?” 相熟的菜摊老板见二位俨然一副菜霸模样,扯着脸苦笑:“大过年的,你们几爷子组团来洗刷我吗?最低价啦!初一天我就只摆这几小时,等哈儿我收摊了,你们想买都没得买!” 言毕,几个老爷们相视一笑,点点头,银货两讫,用椿城方言互相道了几句新年快乐。 老苏老郑花了一上午时间,在苏家摆起新年宴。 要不是突然的疫情打消了亲朋好友间的串门热情,老苏还想多叫几个老战友过来叙叙旧呢,结果到头来也还是他们郑、苏两家六口的家宴罢了。 眼瞅着就快到饭点了,家里两个小辈儿还没到场,杨玉拿起手机又给女婿打去一通电话催促。 呼叫在嘟嘟声快要挂断时被接起,杨玉有些不满地质问:“小郑啊,你们到哪儿了?这边快开饭了啊!” “你老丈人做了你最爱吃的辣子鸡,还有秀秀喜欢的水煮鱼,你们再不快点,就只能吃汤汤水水咯!” 傅华偀在一旁隔空对话,杨玉干脆摁下手机免提外放,让亲家母也能直接跟儿子交谈。 电话那头一小段沉默后,郑毅突然喘着气回应道:“抱歉,妈,我们中午恐怕来不了了,你们吃吧,不用管我们了。” 杨玉和傅华偀听得一头雾水,“怎么了?你们在哪儿啊?跑得这么喘是在做啥啊?” 没有人回答,电话里只传出嗡嗡隆隆不太清晰的环境音,以及类似女人呜咽的声音。 杨玉顿时黑了脸,傅华偀见状,急忙冲着大喊:“臭小子,你在做啥!秀秀呢,秀秀在你旁边吗?让秀秀接电话!” 一阵手机被搬动的声音后,接听的人变成了苏秀:“妈,是我……我们……你们不用等我们,我们、自己找吃的去。” 听到了苏秀的声音,两位母亲这才转了脸色,互相递了个眼神,敛住笑意。 “这大过年的,又赶上疫情,外面都关着门呢,你们上哪儿去找吃的啊。” “就是就是,没关系,我们这边帮你们把菜温着,你们随时来随时吃啊,不慌。” 两个母亲嘴角都咧得老高,倒是从厨房端菜出来的老苏,只听得一言半语,摸不着头脑地问:“哪有你们这样惯着的?到饭点不吃饭,供神啊?” 话音一落,老苏就遭到一声呵斥,在老婆的瞪视之下怂得收了声儿。 然而前一秒还怒目圆睁的杨玉,转瞬间挂上了笑靥,川剧变脸似的冲着手机的收声处说道:“那我们这边就不等你们啦,你们也不用急哦,菜都给你们留一份的,慢慢来,慢慢来。” 电话似乎再度转交到郑毅这边,女婿回了一声“好”之后便立马挂了电话,两位母亲听到“嘟嘟嘟”的忙音后非但不生气,还捂着嘴乐呵地大笑起来。 苏诚松一脸懵:“你们笑什么啊?” 不急着催人,还笑得像个神经病。 杨玉和傅华偀皆是无语地朝老苏瞥去嫌弃的目光:“催什么催,你还想不想抱外孙啦?” 这下老苏瞬间通透了,脸上换上憨笑走到两位女士跟前:“你是说……秀秀他们?” “那还有假?” 都日上三竿了,看样子小两口正情浓意切呢! 三个家长都喜上眉梢,老苏急忙去厨房给老郑分享,杨玉和傅华偀则在这边算起了日子。 虽然错过了去年的金猪宝宝,今年要个鼠宝宝也是不错的。 杨玉:“属鼠好,都说属鼠的聪明,咱们催紧点,让他们在今年就把这事儿给落成了,别拖拖拉拉拖成牛宝宝,劳碌命!” 傅华偀:“嗐,我觉得能怀上就行,属相什么的都无所谓了,咱们家底厚实,属啥都不会差!” 那厢,长辈们讨论得热火朝天,这厢,郑毅将避孕套打结扔进垃圾桶,揽着苏秀躺在凌乱的大床之上。 想着刚才电话打来时苏秀那紧张的模样,他就憋不住泄出一丝笑声。 她趴在他身下,一边忍着呻吟一边与母亲通话,湿润的穴儿把他死死绞紧,让他忍不住狠狠挺腰送臀,想看她绽放出更多妩媚的娇姿浪态。 男人事后的这声笑瞬间勾起苏秀的羞耻记忆,反手给了他一记肘击,气得咬牙切齿。 这狗东西突然发疯把她拐上床就罢了,竟然还明目张胆地在中途接了电话! 从杨玉之后的语气变化来看,分明是知晓了他们在做什么好事,这叫她怎么还敢去爸妈家吃饭啊! 越想越气,苏秀又补了一脚踹,没把人踹疼,先把自己踹得痛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