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怎么在这儿?”江韵在下人的带领下走进水榭,看到以往一副清冷高贵样的江荀攸正面带红晕地端着酒杯往嘴里送酒。 他一手拄着脸颊,一手捏着酒杯轻轻摇晃,端是一副潇洒的贵公子模样。 就算是已经习惯了他美貌的江韵见他如此情态也有些晃神,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见他不搭理她,她咽了咽口水,如往常般死缠烂打地问道:“何事惹你不开心了,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江韵自顾自地在他对面坐下,让下人也给她斟了一杯酒,慢慢品尝起来。 她知道她三哥是个不爱搭理人的性子,以往一般都是她自说自话一会儿,然后被他嫌烦赶走。 但她就是喜欢看他那张脸,每天来看两眼心情都会好很多。 这次她三哥竟然还破天荒地回应她了:“你说,怎样得到一个娶了正夫的女子呢?” 江韵听到这话手中的酒差点被惊得洒出去。 她三哥这是……看上有夫之妇了? 她端起酒砸吧了两口,看向对面天人之姿的哥哥,说道:“用美色诱惑?” 江荀攸看向杯中的酒,澄澈的酒液在他的晃动下反射出破碎的光芒。 “要是她能被美色所惑就好了。”他端起杯子将酒一饮而尽。 看着江荀攸微皱双眉一副苦恼的神情,江韵心想:这天下还有不喜欢她三哥相貌的女子? 她眼睛滴溜溜一转,行事一向混不吝的她给江荀攸出了一个馊主意:“那就生米煮成熟饭?” 知道以她三哥的性子必定不会做出此等自降身份的事,江韵也就是说着玩玩。 江荀攸手中的动作一顿,看向江韵说道:“你该走了。” 江韵以为是自己的说法污了他的耳朵,连忙讨饶道:“别呀三哥,让我再想想,我一定可以想出一个好办法的!” 江荀攸不再听她费话,使了个眼色让下人将她领走。 江韵见他是真的在赶她走,也不执着留下,只在内心叹道:这也太快赶她走了,她才看了他两眼而已! 不过今天还是收获颇丰的,见到了三哥与以往不同的一面,他还和她说话了,最重要的是——知道了三哥对一个女子求而不得。 这可是天大的消息!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竟觉得江韵所说的“生米煮成熟饭”是个好主意。 他能看出顾念娇有着极强的责任心,一旦欢好后她必定会对自己负责。 嫉妒如跗骨之蛆般爬满心脏,虽然口口声声说着不可能再将自尊抛到地上任她践踏,但心里的不甘却如潮水般将他吞噬。 凭什么? 祁钰就只比他早一点认识她而已,凭什么能得到她全身心的宠爱? 他相貌才情皆不输于祁钰,还比他年轻,如果是他先遇到她,他肯定也能得到如他现在一般的待遇。 江荀攸看着杯中又被斟满的酒,举起杯来一饮而尽,吩咐近侍去取一样东西。 第二天一早江荀攸便带着大包小包的补品登门拜访。 此时顾念娇正在赖在床上不想起床,听到下人的通传后一张脸皱成了苦瓜,磨磨蹭蹭地准备起床。 祁钰见此不禁失笑,半靠在床上问道:“妻主,要不我替你去?” 顾念娇起身给他掖了掖被角,免得冷风灌进去冻着他,摇摇头道:“不用,你再休息会儿,他指名要见我,不去可是大不敬。” 顾念娇很快洗漱完,走之前捏了捏他的手,让他安心。 一走进厅里顾念娇便看到一堆礼盒,江荀攸正坐在位置上捧着杯热茶暖手。 她先行了礼,然后直接了当的问道:“三皇子这是作甚?” 她以为她之前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 江荀攸脸上带着歉意的笑,说道:“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想着祁钰如今有孕,特地带些补品前来赔罪。” “不敢不敢,那就多谢三皇子了。”顾念娇虽心中生疑,口中却客套着。 江荀攸可能在这儿已经等了一会儿了,下人们已经将茶都备好,她的位置上也有一杯。 顾念娇伸手探了探,正是好入口的温度。 她一向爱睡懒觉,如今天冷了更不愿挪窝,眼下精神不济,她虽不爱喝茶,还是端起来抿了两口,想借此提提神。 江荀攸余光看见她端起茶杯,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