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蓝大伯娘回娘家,商量一起去找那个“臭婆娘”,把闺女要回来,还要让她还钱。 她前前后后从马家拿走可二百多块呢。 现在她靠山倒了,看她还咋嚣张。 蓝大伯娘也跟着去了。 她爹娘说了,要是在那个臭女人那要到了钱,就还她钱。 马家那位前二嫂已经带着闺女回娘家了。 这几年她得势没少给娘家好处。 曾经她被批斗,娘家怕丢人都没人去看她,可是等她得势了,她爹娘好像就把丢人的事忘了。 可是她大包小包带着闺女回到娘家,等待她的是谩骂。 东西被抢了,可是她和闺女又被撵出来了。 最后马家闺女回了马家,那位前媳妇失踪了。 蓝大伯娘她们和人家走叉劈了,没找到正主,自然没要到钱。 等待她的肯定是蓝大伯的巴掌了。 马家是一大队的,四大队的队员们感触还不深。 可是不久,曾经的副队长周力也回来了。 他当时案例疑点太多,像他这样的“冤案”属于重点查处。 所以他也算借了东风。 再加上查到马家前二媳妇已经失踪,并且之前她和当地革委会主任长期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 他才会被放回家。 周力回来,四大队热闹了一阵,钻芦苇荡那事儿又被提起来了。 周力这几年在农场劳动改造,干的都是体力活,可是吃的却差,身体已经垮了一半了。 家里也变了样,他娘已经没了,几个闺女都嫁人了。 家里就剩媳妇和小儿子了。 他在家休息了两天,就下地挣工分了。 不过咋觉得队上人瞅他怪怪的呢。 他还不知道,他进去第二年老娘没了,家里越过越差,他媳妇开始半嫁半卖闺女维持生活。 后来还跟了个外村的老光棍。 所以这就是睡别人媳妇,自己媳妇也被睡的悲惨故事。 这都是十年文革中的畸形故事,也是一个缩影。 我们还是说回蓝家。 蓝凤和小哥哥上初二的时候,家里的木耳已经大丰收三回了。 木耳都是当年种,第二年盛,第三年败的。 成熟的黑木耳,颜色由深转浅,腹面产生白色孢子粉时,应立即采收。 采收的时间,最好在雨后初晴或晴天早晨露水未干,耳片柔软时进行。 选择这个时候,是避免烂耳。 采下的黑木耳,摊薄在晒席上趁热晒干。未干前不得翻动。 晒席是凤爹自制的,就是芦苇编织的炕席,不过要比普通炕席大得多。 然后用木头支起来,现在蓝家院子都是晒的木耳。 晒好的木耳,凤爹找袋子装上,送县城供销社去。 实际上供销社除了卖公家的产品,私底下也会卖些别的。 凤爹就是想问问能不能卖木耳。 他知道木耳数量多,这玩意还抗吃,买一回吃老长时间了。 所以得找更多的买主。 让供销社内部消化就不合适了,所以凤爹才打上了和供销社合作的主意。 木耳种植他心里有数了,今年还准备扩大规模,确保每年都有木耳产出,要不然第四年就断顿了。 这样有个稳定的卖的地方才能让他放心。 都是老熟人,凤爹带着样品直接去找主任了。 这两年得草莓可不是白送的,主任当场拍板,让宋哥给过秤,当场收了。 一斤二毛钱。 别觉得贵,这可是干木耳,不是鲜木耳。 一斤干木耳泡开了且吃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