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掏出酒精湿巾擦座位的时候,许秋白正沉默着把西装外套系在腰上。 他不敢抬头,视线始终聚焦在脚尖处那一小块地方。 终点站到了。 仅有的几个乘客站起来,向开门处走去。 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确有其事,许秋白总觉得背后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 他浑身僵硬,反复回想自己刚才是不是不小心叫了出来?又或是外套还没来得及裹起,精液的味道就顺着流动的空气散了出去? 自己刚刚都干了什么啊? 心甘情愿地被一个比自己还小叁岁的学生玩弄,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地在地铁车厢里绑着跳蛋泄了一裤子? 说出去都不够丢人的。 许秋白很痛苦。 因为,他觉得只要在孟朝身边就会随时随地发情的自己不像是有理智的人,更像是一只什么动物。 不,比动物还要不堪。 动物不会在发情期之外的时间发情。动物交合是为了繁衍。 他的下贱与淫荡又要如何解释? 许秋白陷入自我厌弃之中,垂着头,脸上写满哀戚的神色。 直到—— “走吧?” 直到孟朝的手伸过来,一捧雪似的沁凉化在他的掌心,许秋白像只受了惊的大兔子,猛地抬头看她,眼角都在发红。 孟朝拽着他的手,走出地铁车厢。她没有拆穿许秋白的心事,只是关掉了小玩具,开玩笑似的问他: “怎么站得跟根儿木头似的?不回家啦?准备在地铁站里住一宿?” 许秋白摇头。 跳蛋在西裤和阴茎之间卡得死紧,尽管孟朝已然大发慈悲地按下停止的按钮,可他的欲望却还是高涨得难受。 他耷拉着脑袋,也不看路,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就像只要和她在一块儿,去哪里都无所谓。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她还没有进攻,他就乖乖交上了战旗。 从此,她就是他的方向。 “还真傻了……” 孟朝从许秋白口袋里掏出手机,帮他过了闸机。许秋白有些尴尬,无措地揪着西装外套的袖子,他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胆战心惊地等待主人的发落。 他很幸运。 因为,他有一位宽宏大量的主人。 孟朝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许秋白的眼角越发红了。 他羞于启齿,但又不得不承认,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触碰,只要那个动作是来自孟朝的,他的身体也会做出最本能也最诚实的反应。 他像一瓶装满了快溢出来的水,要不是胯部有西装外套挡着,孟朝随便一碰,都能让许秋白再往外喷水。 “一天也不知道你在瞎想什么呢。” 她笑。 孟朝不知道,许秋白记得和她相处的每一刻。 这种近乎病态的关注是因为什么呢? 是求之不得的贪婪?还是惶惶不安的恐惧? 他分不清。 许秋白只知道,大多时候,孟朝笑得明媚张扬,让人想要靠近但又会担心被灼伤。 可是,她也会笑得温柔。 就像是现在。 她明明那么温柔,为什么他还是想哭呢? “我没想什么……” 许秋白心中忽然产生某种冲动,他想要俯下身子,凑到她的脚边,用他的脸颊去蹭她的小腿,宛若一只想要讨主人欢心的狗。 可地铁里还是有几个人的。 等到回家之后,他再向孟朝提出这个请求吧? 她不会拒绝,她只会轻轻去拍他的头。 “好吧,你没多想,是我多想。” 孟朝咳嗽了一声,突然问道: “老板,下次可以把跳蛋放在你身体里其他地方吗?” 许秋白愣住,反问: “什么地方?” 在她笑吟吟的神情里,许秋白蓦地想起Dew对鹊桥仙说过的一件小事。 那个时候,她说,游牧云有一些无法接受的性癖,但他却在调查问卷上说自己可以接受…… 灵光一闪,许秋白整个人从里红到外。 “孟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