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见它背上有无数闪着红光的小眼睛。 ——这是什么?像是魔法的创造物。如果是虫族形态的话,是施法媒介?一昧材料? 合上嘴,咬碎蜘蛛。 伴随着蜘蛛的尖叫声,黑色的血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男孩嚼蜘蛛。 ——这难道是什么新型的施法动作?他脖子都断了,还能正常吞咽下去么? 【是喜糖喔。是既来自未来——又来自过去的新婚礼物,全宇宙独一无二,上穷碧落下黄泉,再也找不到比这更珍贵的宝贝了。虽然我现在就想全部给你,但妹妹说等到结婚的那一天才能拆开。这是我们的秘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连哥哥也不可以。所以吃下糖果之后,还请忘掉我说的话。不然等哥哥检查记忆的时候,我们就会被发现。】 神识之音骤然入耳。 更为冰冷的东西贴在纸夭黧唇上。 是那孩子的嘴唇。舌尖探了进来,唾液混着血,以及蜘蛛的尸体,全部到了她嘴里。 好像不是蜘蛛,是甜的。 真的是糖。 男孩吻得激烈暧昧,身体在一片冰冷的锁链碰撞声中贴了上来,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唔!!!!”好恶心,好冰,好晕,好湿。 叫归叫,纸夭黧却不敢乱动,怕把哥哥头搞掉了。 血,殷红的血,发黑的死血,到处都是血。流淌到地板上,泛起一圈圈涟漪。嘴里也都是血,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甜味。 脑海中是鬼影,是厉鬼,是撞死的侍女,眼前是被挖去双眼的僵尸。 ——她眼睛一闭,成功被这个带着蜘蛛的血吻吓晕。 醒来后,饥肠辘辘,想要吃点什么。 床头摆了一些珍馐,就在书堆旁边。纸夭黧飞上床,趴在柜子边,随便挑了点吃食,塞进嘴里。心中一动,忽然意识到那孩子故意这样安排,大约是以为她会老老实实一直待在床上?一切都在床边,她不需要离开床,就什么都能拿到。 她还记得那个僵尸哥哥,但是记不清哥哥对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只知道他救了她。至于那个哥哥长什么样,她也记不清了,只隐约知道很恐怖。再大一点,她就会彻底忘掉这件事。 她的记忆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可靠——尤其是每次刚刚重生时。 没有反反复复打开那本施加诅咒的书,都算她状态不错。其实每次翻开书页的时候,都是会重新刷新鬼影的。只要纸鬼白本尊的魔力没有耗尽,鬼影就不会彻底消亡。 咦这是什么书?打开,被吓晕。 这怎么有本书?打开,被吓晕。 哇这有一本书?打开,被吓晕。 …… 不曾进入像这样的无限循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吃饱喝足,补充完能量之后,她决定搞学习。哥哥还是没回家。她百无聊赖,闲得心慌,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尝试适应一个人在家的生活。 ——她的宅女性格就是从这时候萌芽的。 看书的时候,她心中多少带了点怨念。明明都到饭点了,幼龙怎么还不回家?说什么一有空就会回家,难道是骗她的?午休时间,能有什么事情,一个传送魔法就到家了,居然不愿意动身。 她不清楚龙在做什么,也没有联络他的手段,只能满腹牢骚地生闷气。感性占了上风,结果花了很长时间才终于静下心,把注意力集中到书本上,看进去。 书一本本被丢到了床上,乱扔一通。她随便翻了翻,这些咒语唤醒了她脑海中关于魔法知识的陈旧记忆。 她以为自己全部记得,但其实还是遗忘了相当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在脑子里沉睡,只有摸到了书,看见了关键词才能勉强想起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