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小小的接待室,就这样把三个人弄得不欢而散。 这样的结果谁都没有想到。 曲衷想的是问清陈夕和白清之间师生以外的其他关系,翟昰想的是配合她问出这个关系。而白清预料到了曲衷会问的问题,只不过她问的方式太过呛人,丝毫没有考虑到白清是一桩强奸案的被害人,她的那些话会不会给她造成二次伤害。 白清还坐在检察院的大厅没有离开。 天色渐晚,翟昰担心以她现在的精神状况一个人回学校太危险,于是联系了戚渡。戚渡是陈夕强奸案的侦查人员,翟昰托他帮忙送白清回T大。 戚渡上一次见白清,还是她报案那天。她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外面是一件卡其风衣,独自一人冷静地走到C区分局,手里攥着一张刚从医院拿到的伤情鉴定报告,和他说:“我遭受了性侵犯,来报警。” 白清是个很坚强的人,这是戚渡对她的印象。可当他在检察院大厅角落的椅子上找到她的时候,她缩在那里,小小的一团,肉眼可见的软弱,好像在竭力把自己藏起来。 戚渡这才明白他想错了她。他叹了口气,走到她身前,蹲到和她平视的高度:“走吧,我送你回去。” 一路无话。两人一前一后安静地走在T大的一条石子路上,风声喧嚣,月影沉沉,戚渡看到她的背影,透着无尽的凄清和荒凉。 “白清。” 他出声突然,白清倏地止步,回头看他,眼里是询问。 戚渡平时习惯了和那些犯了事的人斗智斗勇,多以训诫拷问的语气。此刻他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明明已经打了好几遍的腹稿,真正喊出她名字的时候,又前功尽弃完全失语,任由双耳漫上一层红。 白清仍目不转睛地在原地看着他。戚渡伸手摸了摸脖子,终于酝酿好情绪,也组织好了语言:“你放心,这个案子的承办人是个很优秀的检察官,他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他嗓音清冽,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携着夜风淌进了白清的耳膜。 白清抿了抿唇,和他对视:“我知道。” 早在今天之前,翟昰就已经和她见过一次。目的和曲衷一样,弄清她和陈夕的关系。 曲衷问的没错,白清是喜欢陈夕。在现代文学鉴赏这门课上,她总是早早地就到教室,一个人坐在第一排。和讲台上的陈夕对望,互动,课后拿着各类各样的文学作品去他办公室。 很快,流言纷扰,话题不断。可他们之间自始至终都只是一种灵魂的契合,从未有过任何悖德的关系。 陈夕总能把她爱的文字解读得入木三分。在白清看来,他清高,浪漫,热烈,根本不属于这个肮脏的、复杂的、不可理喻的世界,他有他的桃花源。 而白清,有幸误闯进去。那些日子,就像做了一场美梦。梦醒之后,是他发疯一样地撕开她的衣服,在她满口满身的求饶里把她侵犯了。 正如曲衷猜测的那样,陈夕把她按在办公室的墙上,像头没有情感只剩欲望的兽,没完没了地在她身体里进出。 和翟昰说完这些,白清紧接着垂眸低语,痛苦又矛盾,似在牧师面前告悔:“我当时竟然有生理反应了……报完警之后,我每每回想起那个时候,都感觉自己很恶心。” 翟昰当时很坚定和她说:“这是正常的,不会改变他强迫的性质。” 四目交汇,戚渡听到女生清澈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