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ra计画刚落幕不久,昏迷不醒的黎明凛奈被送进某间医院。 凛奈也不知道是谁将她送来这里的。 当她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四周没有其他人,自然也没有人可以替她做解释,这里是单人房,因此没有室友。 点滴里的营养补给品,已经剩不到容器的一半,可见她昏迷有一段时间了。 所以,她应该可以推测确实有人来过,只不过后来又离开了。休息或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总之至少不会是她自己替自己善后。 因为……虽然她现在身体与精神都很疲倦,ra计画期间发生的事情,她还是多少记得。 像是——她在那时杀害了不少魔法师。 特别是这点,记得一清二楚。 胃酸呼应她毫不安定的情绪一口气涌上喉头,就在她差点要吐出来时,左手反射性摀住了,挡住其去路。 但是,当她发现自己的左手毫无获利,又觉得这样的自己更噁心了。 杀了那么多人……竟然在事后毫无感觉,就连呕吐也做不到,岂不是在说这件事她也是举双手赞同的吗? 她真的乐见这样的发展。 她……到底在想什么? 凛奈不禁害怕起自己,什么都不想做了,只想一死了之。 对了,为什么她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 对他人痛下毒手,照理来说要付出代价啊。 凛奈是这么相信的。 然而,她现在却在这里。 话说回来,在那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昏倒,还被送来医院?不行……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头好痛,一旦试着回想,凛奈就没办法止住这种痛楚,像是她的身体不同意她这么做。 罪恶感所致,凛奈想要下床,却先看见了房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盖亚与无我。他们都是凛奈的伙伴,也是ra计画时,因为她被无辜捲入的受害者。 凛奈没有因为他们的出现,乖乖回到床上,依然只想做了断,然后她就听到了盖亚这么说: 「你要去哪里?」 「我……」 明知故问一词——完整地表示在盖亚与无我脸上。 「你是病人,哪里都去不得,而且我们已经替你办理好住院手续了,至少在这里乖乖躺个三天,那就是现在的你能做的事情。」 「盖亚……你们的伤已经不要紧了吗?」 他们那时是直接与京交手的人,伤得应该比她严重。 虽然他们现在看上去没事,不过还是姑且问一下吧。 「……这时你又会怎么回答?」 无我不安好心地插话进来: 「早就跟你说了,比起她自己,这时她只会藉由你这个伙伴,混淆当前的状况。」 在这之前,他们就说了什么吗?不知道……没有参与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盖亚,回答我。」 风向一下子就往自己靠拢了,凛奈当然不会放过。 「就像你看到的,我们很好,而且比起我们,才刚接受阿克夏力量的你,是最应该休息的那个。」 反正也瞒不住了,不如全招了吧。盖亚脸上写满了这样的表情。 「果然……是那样吗?」 凛奈已经守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混乱到像是被野狼逼进死角的兔子,只有自尽或被吃两条路可走。 「那些事情果然都是真的!」 几乎要把自己的头皮抓下来,凛奈在一声大吼之后,只有无止尽的惨叫。 盖亚与无我什么也做不了,放手让她走向自我毁灭。 那样也好。 当她做出那种事情后,她就不再是人类了。 她是恐怖的怪物。 无药可救的怪物。 应该被除去的怪物。 与全人类为敌的怪物。 「凛奈,快住手。」 她听见这个声音就安静下来了。 就连她自己也想问,为何这个声音那么有魔力,能无视一切规则,降伏她的情绪。 是因为她只希望有那么一个人,能在这时拉她一把吗? 至少不会是那么单纯的理由吧。 声音的来源是盖亚。 如同盖亚脸上的表情,他的声音也是坚定无比,没有一点虚假的成分。 「……我们不知道你在被那些傢伙带走后,都经歷了什么,想必是一些不好的事情吧?也知道以我们的本事,帮不了你什么,不过要是再沉溺过往的悲伤,到时只会害了你。」 「盖亚……」 「凛奈,现在的你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杀人兇手了,说不定还会被高层以阿克夏残党的名义追查到天涯海角,但你要就这么白白地将自己的人头交出去吗?」 「……」 「不可能吧?因为你的目标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