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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


有什么值得记……

    茶梨见他不松手,一把抢了去。

    ……挂……

    好吧,还是有点的。

    他觉得手里空落,不自在地摩挲了一下手指。

    就说了这么一会儿话的功夫,天黑得厉害,茶梨告辞离开前,想让燕临川不要告诉他哥他俩见过,想起刚刚他怕她抢走他哥哥的傻样,又咽下了口里的话。

    寺庙的灯火,正好亮在她走得只剩下一条长长的影子落在小路上的时候,最后影子没入拐角,只剩下几盏亮堂的光。

    茶梨回到房间和一直等着她的春巧调笑了几句,就让她去好好歇息,自己洗漱干净上床,才拿着镜子出来解开她脖子上的项圈。

    怕放在显眼的地方被春巧看到问她来历她不好解释,茶梨连同钥匙将它用布包起来,藏到了行李箱的深处。

    做完这些,茶梨将这两天的事在心里过了一遍,大概找到了突破口。

    二哥一般出门经商,没有几个月不回家,叁哥她人影还没见着,四哥摆在明面上地看她不顺眼,五哥防着她与他们交好,更第一个不许她靠近六哥。

    目前除了大哥,她似乎都不怎么接近得了。

    大哥那边对赵谦禹的态度很不看好,她可以去打听打听那个人的来历,再试试大哥对她的态度到底是怎样的。

    是婚前的一时兴趣和放纵,还是男女之间的情感……

    她唱的戏里,负心的主角居多,大多是些哀怨情思,衷肠难诉,也听过不少抛家弃子的传闻早就见怪不怪了。

    男男女女的事,谁又说得清呢?

    茶梨想起他逗弄宠物似的姿态,心里偏向他是第一种态度。

    她正好不想要什么感情牵扯,只愿燕家有她容身的一席之地,如果可以利用谋到一点好处,她也不算亏了本。

    燕家人都没有把她当妹妹的意思,话语里下意识的命令和行动上的强势就是鲜明的例子,她像是一只被赏玩的笼中雀,兴起时逗一逗……

    “兴起时逗一逗,兴败了便可弃如敝履……”

    不行,头好痛。

    茶梨回忆里的声音一直缠绕在耳边,她头疼得厉害,缓过来后,她额前冷汗直冒,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好死不如赖活着,她目前两手一摸黑,管他们对她是什么看法,她先讨好着,立了足,再找本事保护好自己,这样才能活得不那么憋屈。

    她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不在乎名声手段。

    这一点,燕迟江防备得没错,他昨天一说,倒还提醒了她。

    想清楚了这些,她才安心入睡。

    接下来依旧是下雨天,他们除了听僧人念经,时常拜佛烧香,做得最多的,就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时不时洒扫一下院落,听住持点化迷津。

    她不信这些,在一旁听着无聊,大多都神游了去。

    偶尔在燕迟江面前故意拉燕临川说些悄悄话,他没警告她,反应莫名冷淡不少,她凑到他面前喊他几声哥哥,他沉默地和她对视几秒,她自己又不适应地走开了。

    难不成那一亲给他的打击还留着?

    茶梨觉得这人真的难搞,没个准确的态度,尽让她自己猜,也不怕她真的踩到他的雷。

    到时候还是死的是她啊啊啊?!!

    她原以为燕柏允会来找她算算佛堂她那一巴掌的账,没想到这几天除了拜佛,她连他的人影都没见着。

    她怕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自己先找去了燕柏允的房间,想着认罪总比接触不到他好,至少还能从他那儿打听点消息。

    到了门口手刚抬起,就听到林向雅带着虚弱的声音喊疼,让那人轻点,里面似乎有两个男声,一个温润地答应,一个少年气十足地嘲讽。

    总归不是燕柏允。

    茶梨轻手轻脚地后退,背抵到身后一人的胸膛。

    她呼吸间,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不是躲着我?”

    说完,他的身体重量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

    其实燕迟江有点弟控(▽),

    弟弟是他目前唯一不需要那么防备的家人,在他母亲死后久违地让他感受到一点亲情,虽然知道是害了自己母亲的人的儿子,但很小就养着,恨不起来。

    所以他很会照顾人,有责任感,对哥哥这个词是会有点情节在的,只是他自己没发现。

    就是大家看那种可爱的小孩乖乖地叫自己哥哥姐姐心软软的那种感觉吧。

    指哥哥的小时候,长大了换到男女之间,意义自然就不一样了

    哈哈哈后面也会成为十足的妹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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