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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严实。

    沉六好奇地凑上去看看,发现她的脸都被挡得差不多了,没趣地站在一旁,徐叔插不上话,只能在心里急得团团转。

    大夫给茶梨把脉,眉头越皱越深,燕霄九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见他放下手,立马提问道:“她怎么样?”

    大夫摇了摇头,从药箱里拿出几根针在茶梨的手上扎了扎。

    “姑娘前几日受了寒?”

    燕霄九想起前些日她的状况,身体一顿,点了点头。

    他以为梨儿是趁今天局势较混乱被人送进来混淆视听的,没想到从始至终回来的都是她。

    大夫刚刚给茶梨把脉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茶梨身上的一些痕迹,在心里暗叹一声,还是接着说道。

    “她体内有几种相冲的药物,我只能分辨出两种,一种极烈,一种极寒,极烈的那种已经被排解得差不多,我扎了几针,服几剂药就可以完全根除。”

    “极寒的我暂时不清楚是什么,但我可以写几个方子压制住药性,慢慢调养几月也能恢复到原本的状态。”

    “只不过……”

    大夫犹犹豫豫地看了燕霄九一眼。

    燕霄九着急地看着他:“只不过什么?说啊?!”

    “她身体已经被药物折磨得气血两虚,又因为性事激烈,下一次醒来可能会暂时性记忆错乱。”

    “恢复记忆快则三天,慢则半月。”

    沉六探头,笑眯眯地问眼前捏了一把汗的大夫:“什么是性事激……唔……”

    徐叔看着燕霄九的脸色,顾不上那么多连忙捂住沉六的嘴把他往后拉了拉。

    沉六眼神一厉,正要动手,就看到燕霄九黯淡下来的眸子,站稳后推开徐叔的手,抱着胸哼了一声。

    燕霄九垂眸,心里百般滋味翻涌,他用掌心轻轻蹭了蹭手下的脸。

    她,醒来会记得今天这一切吗,会记得他吗……

    “还有……”

    大夫从那窒息的氛围里出来,往后默默退了几小步,才接着到:“她双腿也受了伤,想来看过大夫,本可以好得快些,却没有好好遵循医嘱过度用腿,看着又像是跪了……”

    大夫的声音在燕霄九带有压迫感的视线下越说越小,后面交代了几个注意事项又开了几个方子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一样。

    沉六看着咋舌:这人不用他吓,就跑没影了。

    燕霄九抱着茶梨放到自己的床上,给她掖好了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她安静睡着的面庞,伸出手替她将口中的发丝拨到一边。

    他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才轻轻带上门离开。

    燕霄九将手里的方子拿给下人去抓药,徐叔终于找到机会,连忙跟他汇报情况:“图州那边的布料生意和沐海的军火生意都出了问题,底下的人查出了几个内鬼以为事情就了结了,一时大意被人钻了空子,需要您过去处理一趟。”

    燕霄九从桌上摸了个梨子,咬下一大口果肉,听了徐叔的话,他嗤笑一声,眼神晦暗:“我好吃好喝供着,就养了这么群废物。”

    沉六在一旁已经迫不及待要磨刀上阵了,燕霄九话音一转,问他宴会上的状况。

    “那个杀手伪装成戏子,跳到一半冲燕柏允扔了毒镖,被他身边那个女人挡住了,宾客里就那个饭店的大老板受了伤,其他的都尖叫着跑远了。”

    “杀手被燕柏允抓住后服毒自尽,我趁乱拿了毒镖和那个杀手打斗时掉下来的牌子。”

    沉六将腰间别着的东西用布包着,交给燕霄九查看。

    蒲榆帮?

    燕霄九隔着布摸了摸手里的牌子,不出意外也在镖上看到了蒲榆帮的标志性标识。

    他兴致恹恹地将东西丢到一边。

    一个大的帮派,怎么会把闹事的场地定在仇人的本营,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这里燕家邀请的人非富即贵,虽然他们占着自己有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大罩着,一直猖狂不绝,但孰轻孰重,谁得罪得起,谁得罪不起,他们还是拎得清的……

    估计是谁借着他们的由头要做些什么……

    要不冲着燕柏允和林向雅的婚事,要不……

    冲着回归的燕梦婉。

    “少爷,您得快些出发,再晚就来不及了……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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