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弦就能用。” 在场不少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他能提出一个让看门的人去做掌管钱财且看店铺的事情。要知道主子不在, 掌柜可就是得能独当一面,甚至往后能和其它商行或者在场人交涉的存在。 这话就好似一个家学渊博的大夫说:“门口乞丐很适合当我徒弟。”或者是比如周元淮先生突然说田里一个种田的老农:“这很适合当学院先生。”一样 突兀,简直令人不知该怎么接话。 沐子芝却应了声:“那我的事解决了。你们继续忙?”她刚坐下,现下又起身, “我去楼下问问人。” 周子澹跟着起身:“我的事也说过了。你们聊。我跟着一起下楼问问人。” 周采老实说,对周家二公子能力的信任, 还不及对一面之缘的梅郡主。他看似平平无奇,心眼比十个周子澹都多:“我一起。很快就上来。” 三人说着竟真一起告退下楼打算去找楼下武弦谈话去了。 留在楼上的众人再次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中年人好笑开口:“我是跟不上你们少年人了。好了, 说你们的事。今年年关前的几次大互市,大家名下商队约个日子……” 楼上谈正事,楼下一样谈正事。 周采带着人下楼, 避开了其他人和周子澹和梅郡主简单介绍了武弦这个人以及他选择武弦的理由:“武弦是本地人, 家里父母都是农耕人, 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 姐姐已经出嫁。他学过两年手上功夫, 但家里小辈没有男丁,所以没去从军。在商行跑了几年腿,一直识字和偷学算账。” 偷学,就是没正统学过。 上学识字是一件奢侈的事。不是谁都有余钱可以让家里小辈去读书的。大多数人的读书,无非是变成抄书的、茶楼讲书的、代笔写信的、以及各地掌柜等等小人物。多是做不到十年寒窗苦读考一个秀才生。 像周家这种能让孩子一场场考下去的,少之又少。这些少之又少的,几乎都已经聚集在这个商行之中。哪怕是像段瑶玉和沐子芝这种姑娘,也是家里行有余力所以专门教了。 人想要上进只能偷学。武弦就是靠近这些有钱人太近,耳濡目染明白一些商行人做生意的道理,并学了不少算账的事。 沐子芝听到这些,觉得有些不够:“我要的是能够坐镇商铺的掌柜,不是没开过商铺的。”这要是招店小二,往后想培养成掌柜的,那武弦很合适。可若说当掌柜,高抬了武弦。 周采好笑朝着沐子芝拱手,低声解释:“现下能够当掌柜的,要么是各家已经当掌柜干过活的。要么便是有活的,被培养着的好人选。真能挖出来的,要么是商铺要倒了,所以寻下家的掌柜,不吉利。要么是轻易能改主子的,转头也容易被别人挖走。” 说得非常有理。 周采说着自己选武弦的理由:“武弦好学,为人直率,不轻易为钱财人色所动,但也不执拗。不然也不会被放在商行门口看守。”他们在上面讲正事时,武弦守门时放了周家二郎进门,却没有放送糕点的姑娘上楼,能轻易看出懂来访者的目的。 这么说了点话,周采很快不再多说。毕竟楼上到楼下就这么点距离,他们已经快来到武弦门口。 武弦半点没动,看起来似乎全然没在意为什么楼上先行下来了人。直到周采拍了拍武弦的肩:“来,武弦,你过来下。” 沐子芝打量着面前的青年。刚才入门时她没有多看多在意。现下再看武弦,大概是学过点手脚功夫,人看着底盘相当稳。 周采和武弦说明情况:“梅郡主名下有一家商铺,想要寻一名管事的。你要不要跟着梅郡主去做事?商行这边我记得你本来也没打算做太久。” 他早就打探过武弦的情况。只是武弦是本地人而非江南人,父母在不远游,妹妹更未出嫁。算拖家带口,很不方便远走。如今算是卖梅郡主一个人情。 武弦更没想到这种事情会落到他头上。他张了张想要马上应下,却又很快闭上嘴,改口多问了几声:“哪家商铺,如何管事?手下有几人?我是不是直接听梅郡主的吩咐?平日除了郡主听谁的为准?月钱多少?” 这么细致一问,沐子芝反而笑起来:“行,就你吧。三天内去西街十六号,和阿花聊聊。以后你算在她手下做事。她现下月钱能拿多少,你往后就能拿多少。要是说定之前觉得商行或者别的地方更好,你也可以继续留在商行或者去别处。” 这话也有另一个意思,要是说定了,那可不能随意再乱跑。帮她做事就得帮她做事。 沐子芝和周采说了声:“要是他真到我那儿做事了,往后劳烦你们教教他怎么管一家商铺。” 周采应声:“一定。” 决定好了人选,沐子芝抬眼看了下楼上。她很快收回视线问周采,笑了笑:“那我走了。不打扰你们聚在一起说正事。” 周采再次应声随后看向周家二郎。 周子澹眨眨眼:“我的事说过了说完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