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一、大二、大三中,校方都安排带队老师选出了优秀的尖子生参加,统共四五十个人,机票酒店校方全包。 如果没有唧唧歪歪的那帮老东西的话,这还能算得上是一次不错的旅行。 白希里面穿了个白色高领欧式衬衫,下半身卡其色短裤配黑色腰带,脚上蹬了个漆皮小皮鞋,百无聊赖地坐在飞机上的最后一排。 前面就坐着她的艺术系教授。 老家伙在到机场的一路上都在给她灌输这场比赛有多重要多难得。 说这个比赛他们大学毕生只能参加一次了,如果获得奖杯,将来会有多好找工作,前途一片光明......又说她是多么多么地优秀,他相信她一定能获得好的名次...... 白希转头带上了耳机。 最讨厌这些东西。 把艺术放进无谓的比赛中去,那些评委又能评出个什么东西。 一想到自己将被要求,将被评判,将按照别人的意向去创造,白希的胃里就一阵阵犯恶心。 她盯着窗外忙忙碌碌的地勤人员发呆。 “您好,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 “您好,我过一下谢谢。” 一个声音穿过走廊向她靠近。 她听出那是谁了。 白希略有些惊讶地回头。 艺术系郎教授也看到他了,比白希先一步打了招呼。 “呦,小顾呀,怎么跑后面来了。”郎教授一般对人才都是和颜悦色。 “郎教授您好,我来给白希送个东西。”顾炽露牙一笑,礼礼貌貌地回答着,眉乖眼顺的,看上去就是非常招长辈喜欢的模样。 果然,郎教授表情更亲切了,“你找小白啊,小白就在后面呢。来来来,跟我们一起坐呀,反正我们空位也多。” “没事,我跟她说两句话就走。” “哦哦哦,好的,说吧说吧。” 郎教授似笑非笑地看了两人一眼,这才把头扭了回去。 白希的嘴角抽了抽。 “白希,给你这个。”顾炽递给她一包东西,眼睛却是不直接看她的。 什么啊。 白希有些莫名其妙地接过。 打开,低头看。 薄荷糖? 她愣了一下。 顾炽,他还记得自己晕机啊。 小时候,他们两家一起出去玩的时候,白希总在飞机上哭得要死要活的。顾炽看有的空姐会给她送一两颗薄荷糖,她含着就立马不哭了。后来顾炽也学会了这招,在坐飞机前总是会给她准备着薄荷糖。 只不过,距离两人上次同飞机,已经过去很久了吧。 刚才还伶牙俐齿的某人,现在却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顾炽在白希眼前就变成了个哑巴。 胸口涨涨的,却什么都说不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