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有人脚步匆匆,藏蓝色披风在月光下如跃过水面的鱼滑过银色的光。他踏过青石板上的积雪跨进朱红色的门槛,石灯烛火摇曳,奴婢们低声行礼,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 他抬抬手略过那些奴婢,推开房门一个箭步走进了那幽香流溢灯火昏黄的屋子。尽管室外犹有积雪,室内温热的梅花香气仙雾清岚一般弥散开来,令人反倒觉得这一身冬衣反倒是人间负累。 他越过那扇梅花疏影的屏风,隔着轻薄如烟的纱幕,隐约可见菱花妆镜前那袅娜倩影钗环半卸,云鬓微坠玉手轻扶,隐隐绰绰间自是一派妩媚风流。他心底莫名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冲动和酸意,这感觉冲至喉间,堵得他两眼发胀脑袋发懵,以至于行动也粗蠢起来,不慎碰到了一旁镶着东珠的帘钩。 妆镜前的美人闻声回顾,见他站在纱幕后,微微笑道:“爷回来了,今日可还安好?” 他如梦初醒般抬手拉开纱幕,将那朦胧中的女子带进他鲜活现实的世界。她坐在妆镜前转过身子向他微笑,柔软的素色罗衣随着她的动作勾勒出丰满的胸脯与纤细的腰身,未着珠翠的青丝乌黑亮丽,令他想起那句“鬓发如云,不屑髢也”,他伸手摸上那头青丝,想起他今日得的赏赐。 “我今日入宫得了皇后的赏,你瞧瞧可还喜欢?”他从胸口拿出一只小小的锦盒交到她手上,他一直贴身放着,甚至锦盒还留着他身体的余温。她好奇地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支华丽的点翠金钗,她笑着拿出那支点翠,微微抬头看向他的眼睛,舒展的眉头和向他倾斜的身体都默默表达着亲近:“这支点翠清艳端方着实精美,爷替妾身簪上瞧一瞧?” 他接过那支点翠,在她半拆的发髻上端详着寻了一处仔细簪好,与她一起往新打磨的铜镜看去。镜中人玉面云鬓,那支点翠真如翠鸟的尾羽一般轻灵逶迤,又因色彩艳丽更衬得她肤光如雪发如新墨,与他想象的一样,果然还是点翠更衬她,比起那鱼目一般的珍珠真是好上千倍万倍。 “好看吗?”她的柔荑搭上他的手,从镜中与他对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妇人髻此刻松散微垂,几绺碎发落下,平添几分妩媚风流。 他的手迟疑了一瞬,随即抚上她的肩头,隔着一层罗衣微微摩挲着她的肌肤,目光从她镜中的脸顺着裸露的脖颈游走到被摩挲着的肩头,他吞咽了一下,哑着嗓子道:“好看。” 她似有所觉,拔下那支点翠站起身,他的手顺着手臂线条滑下:“不早了,妾身该睡了……” 怀中温香软玉骤然空虚,他被拉回现实,不满地皱了皱眉,女人已经走到床榻边弯下腰收拾床铺了,他站直身子,微微抬起下颚,充满兴味地看向床边的身影:“今晚本王宿在这里。” “……”她背对着一言不发,乌发掩不住她羞红的耳廓,也掩不住她小女儿家的娇羞欢喜。 他走上前去,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夫人难道要将为夫赶出去吗?” 怀中人缩了缩肩膀,低下头去,他在她额角亲了一口,揽着她的手从胳膊上缓缓滑下,顺着脊背隔着一层薄薄的罗衣落在她内收的腰线上,尾指与她的臀若即若离。他的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脸,看她桃腮含春双目含情的模样,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她仰着头,眉头微蹙双眼迷离,似有水光盈盈,他沉溺于亲吻中,毫无所觉地将双臂越收越紧,如恶蟒缠紧了倒霉的猎物,只等她气息奄奄再蚕食鲸吞。 她逐渐感到窒息,于是用手推拒他的拥抱亲吻,只是她一介弱女子,进了这深宅大院做了他见不得光的外室,不过是男人手中一个精致易碎的玩意儿罢了,哪里由得她说一个不字。 她只好任他施为,在窒息的前一刻被放开。她不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尤爱她软在他怀里头发凌乱酡红双颊偏着头蹙着眉喘息的模样,泪水打湿她的睫毛,她柔弱无依的姿态总能激发他的兽欲。 他胯下的硬物隔着冬日的衣物抵在了她的大腿内侧,他闭了闭眼喉头滚动,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扔在了高床软枕之上。 她重重落在厚实柔软的被褥上,以一种不太雅观的姿态,与她一贯的模样很不相符,头发彻底散下来,她趴在床上,支起上身,从背后看格外纤细可怜。背后的男人迅速脱去了衣物,赤裸着如野兽一般向着床上的女人扑去。 “啊!”女人被一把掐住了奶子,亵裤被扯下一半,露出比之躯体略显丰满的臀,男人炙热的手掌从乳根往上捋,虎口卡在乳尖下方厮磨着,勾引着乳尖隔着罗衣凸出来。亵裤还卡在腿根,他却像是急待发泄一般立刻将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