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女士周遭的人,是要怎么猜?」戴维森反驳。 「你没有打电话问过莉安,觉得那个人是谁吗?」教授问着仍在思考的语娟。她很快摇摇说:「婆婆也没有头绪。」 「这样啊。」玛克森斯教授忽然感叹了下。 「不能再多说一点吗?」戴维森问,「像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样就够多了。」玛克森斯教授理所当然说,「再说答案就太明显了。」 虽然这样的回答两人都很难接受,但由于教授随后又说今晚可以住在这里,直到想出答案为止,两人不禁笑顏逐开,也不再在意提示到底多不多了。 因为只要一天想不出来,就可以多赖在这里一天。 当天傍晚,师母为他们的到来做了许多家常菜,例如蔬菜杂烩、马铃薯肉条咸派,少不了还有自家酿製的葡萄酒。 晚上,两人则分别睡在以前他们孩子住的房间,如今教授和师母的孩子在外地都有家庭,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由于连夜奔波的疲惫感,语娟早早就躺在床上了。睡前,她仍在回顾从来到欧洲后的经过,思索着那个神祕的好心人究竟是谁? 其中最在意的,就是教授的那一个问题。 『你没有打电话问过莉安,觉得那个人是谁吗?』 好像如果是婆婆,就能猜到是谁? 可是早在这之前就打电话问过婆婆,有谁有想过是谁?婆婆也回答她一点头绪也没有。 又或者是,已经有头绪,只是婆婆也不确定。 所以她决定明天再打电话问一次婆婆好了。 而有了这个想法,语娟很快就在浓浓的倦意下,进入了梦乡…… 梦里。 她发现自己站在一片一望无际的花海里。 天空是湛蓝的,脚底下也是一片深蓝。花朵们不自然地密密麻麻地佈满了一片,不留一丁点缝隙让土壤呼吸,完全挡住了土壤。 风一吹,花海彷彿真正的海水片那般,產生浪花般的波动。 她想细看脚下到底是甚么花,第一眼以为是星辰花,白色小花宛如星光般在蓝紫色的夜空闪烁,甚至还真的像星星那般闪烁着光芒。可是风一来,小花们纷纷被吹落,掉进了花海里,一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后光影变动,花田此刻看上去不再是原本那般深得有些艷丽,而是蓝得像天空,花瓣都呈水蓝色般美丽的色泽。看上去,不再是星辰花,而是遍地的勿忘我小花。 又接着几秒过去,花朵的色泽和形状好似又变了,色泽又变得深了,就如一开始那样,是星辰花的顏色,只是没了白色小花。 像是一种规律,花色随着光影与时间改变。 此刻,语娟已经再也看不清是勿忘我还是星辰花了。 她四望周围,看见远方有一抹佝僂的身影,辨出那是婆婆的身影,她立时快步奔向婆婆的方向,认为婆婆一定知道此刻开满地的,究竟是勿忘还是星辰? 然而她还没跑到婆婆面前,脚下的泥土忽然变得好松好软,软得几乎完全包裹住她双脚,让她难以前行,甚至往下深陷。 她的身子顿时速迅往地底下沉,试着抓住花叶,却甚么也抓不到。她的周围也不再是一片深蓝的花海,而是同样深蓝,但却冰冷的海水。 她全身浸泡在海水里,不断挣扎,难以呼吸。好痛苦…… 她无法思考为甚么一眨眼,花田和婆婆都不见了? 海水连最后一丝阳光都淹没了,她的周围一片黑暗。有太多的为甚么鬱积在心海里,翻来覆去,也到达不了岸边。 可是在闭上眼前的最后一刻,她所掛心的,只有刚刚所见到的花海。如果此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