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这么厉害有手腕的人怎么可能屈身于人?百姓们如此谈论着。 只有李崢麒恨不得一切都是真实,他甚至卑鄙的希望温采玉就是人人口中不堪的男妓,或者是只属于他的男宠,这样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去拥抱他,去禁錮他,可惜……他所爱的这个温采玉虽不至尊贵,却也绝对不卑微,他的清高,才能造就使李崢麒痴迷的采玉。 「回陛下,公子在亭子呢。」张公公知道李崢麒不喜欢自己私底下称呼温采玉丞相,因此他在和李崢麒独处时,都唤温采玉为公子。 「这天气在亭子里,难道不怕受冻?」李崢麒皱起眉来,自从采隐死后,他就越发不能理解温采玉。他好像对世间无恋,却没有寻死的想法,他好像更懂得怎么使自己心疼……就好比现在。 站起身来,李崢麒往亭子的方向走去。「朕过去看看,你先歇息吧。」 「是。」张公公頷首,但他不可能真的就这么休息去,他还得派些暗卫跟好李崢麒,千万别让李崢麒发现了。 那些暗卫,甚至是张公公,都是温采玉为李崢麒挑选而来的忠士,能力不在话下,忠诚程度也足以媲美那些肯为国牺牲奉献的死士。 在李崢麒担心温采玉时,温采玉也正一步一步的替李崢麒铺着通向「理想的王」道路。 「这两人该说是天生绝配呢……还是默契极好的君与臣呢?」张公公替李崢麒收拾着桌面上的卷轴,他轻喃着。 亭子里,温采玉身穿单薄,他在发呆。 李崢麒远远的就看见了温采玉穿的过少的样子,他急忙脱下自己身上的皮裘。「天都冷了,还穿这么少,存心跟身子过不去?」牢牢裹住温采玉,李崢麒道:「你若着凉了,可要我怎么办?」 「臣惶恐。」温采玉愣了几秒,随后受惊似的站起身,他低着头,迟迟不看李崢麒。「这于礼不合。」 李崢麒露出不高兴的表情。「采玉,我说过,只有你我的时候,不需要被那些君臣之礼给拘束。」自从两年前那个吻后,温采玉就一直是这副模样,冷冰冰的像冰块,或者彻底装傻,像个木头一样假装不明白自己的感情,硬是要搬出那套食古不化的老观念来拉开彼此的距离。「你就是这样,总是与我保持一段距离……采玉啊采玉,你要我如何拿捏对你的情感呢?」他实在想问问他,两年前他不推拒他的吻,为何在事后又要这般拒绝?他难道就这么抗拒自己试图走入他的内心? 或者他其实该高兴?如今温采玉的冷漠,全都是因为他曾让他动摇? 「就像对待一般的臣子,不好吗?」温采玉冷冷一笑。「臣是个男人,要论服侍,恐怕还轮不到臣。」 「谁说的,我只有见到你时,才感受到血液的亢奋。」李崢麒很少会对人说出这样稚气的话,身在王室,任何言行举止都受人关注,他是不会轻易显露自己的情感的,可是面对温采玉,面对这个比自己更会隐藏情绪的男人,他不由得什么话都说了。「至于服侍,如果你想要的话,不如今晚就──」 「只要是您的命令,作为臣子,采玉没有不遵守的道理,可是──」温采玉对上李崢麒的眼,他冷冷的瞳孔没有温度,彷彿连人类该有的感情都没有。「您若真下令了,休怪臣无情。」 温采玉会有怎样的报復方式没人知道,李崢麒也没打算知道,现在他只想疼温采玉,想要走入他的内心,想要温暖他那张冰冷的脸。他想要看见那张脸满是为他而绽放的笑容。「怎么采隐走了后,你总要这样武装自己?」比起失落,李崢麒更多的是心疼,他知道这样漠然的样子才不是温采玉的本色,那个在准备革命时期,对他循循善诱,对他苦口婆心的那个良师,理应才是真正的温采玉。「我会等的。」轻抚温采玉的脸,李崢麒的笑容带着包容与溺爱。「你是我第一个想要执着想要拥有的人,为了你,我会忍耐的。」 所以,哪怕你想要用这种态度来逼退我,我也会坚持下去。 别过脸,温采玉不再说话。 「从幼年时期开始,杀戮都不断得发生,就连现在这个王位,也是靠着夏维世发动政变才有办法夺得的,可是……即便如此,垂帘听政的是我的母亲,我不过就是个魁儡。」李崢麒现年十九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