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要把我放回自个儿床上,没想到迎接我的是陌生的柔软触感。 很舒服,但这绝不是我的床。我一下子睁开眼,瞪视着疑似凌溪的那片色块:「你...做什么?」想要挣扎着起身,无奈这波疼痛太过磨人,将气力全数夺走,连到底有没有确实发出声音我都不能确定。 一双手覆盖住我的眼睛,掌缘贴在额上,乾爽温暖的热度一下子涌了进来,眼前是被遮蔽的黑暗,我来不及因为骤然的舒适感叹息出声,便发觉衣袖被撩了起来。 「不!...」我惊的一喘,又挣扎起来,这个身体多么多可怕的伤痕,绝不是车祸该有的痕跡,怎能出现在人前。 凌溪似乎被我的扭动打消了意图,又松开了手,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虚脱地躺在这个陌生的床铺,无力地缓缓调匀气息,手脚的疼痛依旧一波一波不间断地袭来,但或许是疼到有些麻木了,我的视野逐渐明朗,总算能看清眼前景象。 简单高雅的设计,暖色调的布置,营造出温暖的居家味道,色彩与家具搭配的挺讲究,一眼看去相当舒适。 耳边水声响起,我转头看去,就见凌溪端着一盆冒着烟气的水盆进来,肩膀还掛了几条毛巾。 他脸色不愉,冷着脸将毛巾打溼扭乾,便朝我伸了过来。 我试图向后退,摇着头拒绝:「不、不用了,凌溪,真的不用......」 他伸指一按,轻而易举压制了我,被制住的感觉让我更加慌张,忍不住颤抖,曾经被压住施暴的回忆翻腾起来,本就不停轻微抽搐的双手双脚,似乎更疼了。 似乎看出我说不出口的恐惧,他淡淡说:「我知道你不给人看,我就给你擦手脚就好。」 我还想拒绝,他却一瞪眼:「记得我说过吗?要想不让人担心,先顾好自己再说。」 ……我突然平静了,眼前的人是凌溪,是一个不曾伤害过我的男人,他不是那些可怕的野兽,不会以听到我的惨叫声为乐。 见我不再乱动,凌溪又道:「你在发烧,闭上眼睛,先休息一下。」 他撩起我的袖子跟裤管,用浸湿的热毛巾仔细的擦拭、按捏、包覆,一下又一下,他的力道拿捏得很好,原本虚冷僵硬的四肢渐渐放松了,睏意开始袭来。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又拿出乾毛巾,将我肌肤上吸附的水气擦拭掉,又拿出一瓶药酒,开始准备推拿的画面。 因为出力的关係,他英俊的脸流淌出汗意,硕大的汗珠顺着他的眉宇滑落,明明有些狼狈,却温暖的不可思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