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微上扬了些,故作为难的摊了摊手,“如实怕是不行。” “我不会问逾越的问题。”姬墨舒立刻说。 “问吧。” 姬墨舒颔了颔首,“我两次中了这种毒,真的无碍吗?”这次解毒之后并没有如上次那般感觉身轻如燕浑身暖洋洋,反而透着疲惫与沉重,而且中毒之后毒发的症状也很急促凶险。虽然是同一种毒,但表现出来的程度不一样,显然重复中毒会有不一样的结果,这必须问清楚。 苏大夫眉头一挑,倒是个细致入微的人。她走到一旁打开正在熬煮的药罐子,罐子里的药已经熬的浓稠,黑漆马虎如同膏体一般,她拿木勺搅拌几下,又让白芷把另外一罐同样熬的浓稠的药拿过来,倒进了这个罐子里。 墨色浓稠的药汁混合在一起激发出浓郁的药味,瞬间便铺满整个厨房,哪怕没有喝,苦涩的滋味光是闻闻就叫人舌根发苦。 又重复搅拌了几下,苏大夫让白芷搅拌,自己则拿着蒲扇扇着炉火,明媚的火焰倒映在她的瞳孔中,照亮了里面的严肃。片刻后,她缓缓说道,“能察觉到说明你是个细心的人,你猜的不错,确实如此。冰蟾的毒性可以迭加,第二次会借着第一次侵蚀的路线蔓延,所以会更凶险,毕竟这是一种蛊毒,对上次的解药也会有一定的抗性。虽然如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以后会不会出现问题我也说不准。” 知道答案之后,姬墨舒并未表现的多么惶恐,反而早已料到了一般,“那我以后也会发病?” “也不一定,未知的东西可好也可坏,不过我在,总不会让你出什么事情,不然没法交差了。”苏大夫轻松道,现在她或许没法子解毒,但保住姬墨舒的命是可以的,大不了就慢慢治,大夫嘛最喜欢的就是一个可供长期练手的病患。 姬墨舒点点头,又问,“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问吧。” “人乳能治病是因为那是苏娘的乳罢。” “对。” “苏娘也中过这种毒?” 苏大夫手中的蒲扇差点掉在地上,抬头错愕的看向站在门口不远处的女子,女子未及弱冠,亭亭玉立,脸上还带着少女的稚气,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有着远超这个年龄的细心与沉着,这是多么让人折服的耐心与洞察力,居然靠履历与猜测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亏那家伙还瞒着,她干脆老实说道,“她并非中毒,而是生来便带着毒。” 姬墨舒眸子微敛,让人瞧不出她的神态,回忆起在青竹雅居与魏夫子的一番对话,生来便带着毒,若真是如此,那么苏娘应该就是那位公主。由此看来她确实已经掺杂在一场权力纠葛中,苏娘作为承接了这个阴谋的产物生来就是某些人的眼中钉,只是此时的她想不明白,苏娘要如何去应对,又有什么底牌。 “姬姑娘?”见姬墨舒听到她的话后就愣住了,苏大夫拿扇子扇了扇,还以为小豫商多沉得住气,这就吓到了? 姬墨舒回过神来,忙问道,“她生来就带着毒,那这毒对她可有害?” “你倒是个有趣的人,自己中毒表现的云淡风轻,听到她带着毒就紧张起来了。”苏大夫戏谑一笑,“放心罢,那毒与她共生,不仅于她无碍,还间接让她免去了许多毒的侵害,若想靠毒杀她也得费一番功夫。” “那便好,今日谢谢苏大夫了,既然苏大夫有事我便不打扰了。”姬墨舒对苏大夫抱了抱拳,也不介意苏大夫笑话,很正经的行了个礼便离开厨房了。 只是在她离开前,藏在厨房外的某人便先一步跳回了房里,躺在床上故作慵懒的翻了个身继续补觉。 姬墨舒离开后,白芷抱着一盅药过来,看着姬墨舒离开的方向不解道,“苏卿,你们方才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还有那个姬姐姐和苏娘子又是怎么回事,两人有事直接说就可以了,还这么歪歪扭扭的,她们不嫌麻烦呀。” “哈哈哈。”苏大夫被白芷的一番话逗笑,又变成了个牛皮糖,“芷儿你不懂,她们五行缺苦,就该多吃苦头,看我给她们多加点苦,等会儿再扎个百八十针。”说着她竟然往药罐子里倒了一大堆黄连,那架势根本不像是治病。 “哎呀,你干嘛?”白芷惊惧的看着苏大夫的动作,手忙脚乱的把黄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