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 察觉身后有异的江月眠刚停下脚步回头,余光先注意到那白衣人竟向她挥掌袭来。 身体本能地做出将青禾轻推开的举动,待她准备硬接对方的招数时,却没想到那人面相一转,竟将青禾捞进怀中。 “嘘声,否则我杀了他。”他的手如鹰爪叩击在青禾的咽喉处。 盯着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江月眠忙举起手,用口型说了句“别伤他”。 方才见对方擒拿青禾,她下意识以为是江阳知府派的人追来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目光转落在男子身穿的白色道袍上,一个猜测在脑中一闪而过。 这个猜测很快就得到证实。 正僵持间,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有人拍打她所在的房间外门。 江月眠立即用眼神询问白衣道人,在他颔首后才用平稳的声调高声问:“谁呀?” “阿眠姑娘。”是王丙的声音,他说:“那振威镖局的人正四处找逃跑的骗子道士,?你若见到了可疑的人记得及时跟我说一声。” “啊,骗子跑啦?”江月眠先是佯装惊讶,随后又说:“我晓得了,若见到奇怪的人会第一时间跟王丙大哥说。” “好,那我就不打搅了。” “嗳。”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秦阿良紧绷的状态稍稍松懈,他锁喉的手也松了点力道,一直憋着气的青禾趁着这个机会低声咳嗽起来。 江月眠见状忙问:“你没事吧?” “无碍。”他略显虚弱地说。 当然无碍,秦阿良在心里想:若非你这家伙非要逞英雄,那拂尘砸你媳妇身上顶多是疼一下而已。 但想归想,注意到手腕上被溅到的零星血迹,他还是忍着肉痛把一粒护心丹强硬喂给此人。 江月眠看不出他喂给青禾吃了什么,面色一沉,“你给他吃了什么?” “当然是毒药。”秦阿良硬着头皮撒谎:“九日之内不吃解药,全身溃烂而死。” 虽心里对误伤他人感到愧疚,但为了自保只能继续当恶人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江月眠只能妥协:“说吧,送你去哪?” 秦阿良满意她的实务,“黄袍岗。” 黄袍岗就在乌蒙寨的东面,也是她此次前去乌蒙寨的必经之路。 “好。”江月眠心里松了一口气,又特意说了句:“我与振威镖局毫无交情,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还有几天的路程就能见到师父,她打心里不想再遇到任何意外了。 “放心,到了黄袍岗我立马放人。”秦阿良保证道。 谈判结束,秦阿良等到夜深人静之时,才带着人质去马车上待着。 第二天江月眠特意起了个大早,从店家那里打包了一些炊饼肉干就出客栈上了马车。 其他行客陆陆续续出来时,看见她和同伴阿青坐在车架上聊着天,有几个人只是笑着跟二人打招呼,并没有过多关注与寒暄,但车里藏着的秦阿良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