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提起长剑一步步走向了毫无反抗的殷堇漪。 “不要!!” 长剑泛着寒光落下!结果却在距离殷堇漪鼻尖儿一毫的距离停了下来。茨言希翼地抬起头看向女人的背影,嘴角都紧张地咬出了血色。 只见女人雪白的手腕轻轻颤抖了几下,长剑随之紧贴着殷堇漪的耳畔插进了泥中。段明馨深深地吸了口气,缓慢回头,对着茨言冷冷道:“她若死了,你们两个人谁都活不了。” “谢…谢……”茨言感激地站起身,几乎是头重脚轻地跑到肆瞳身前。夏千瑾听到了女人刚刚的言论,忍不住嫌恶地瞪了眼茨言,气的腮帮子鼓鼓的,虽然很气,但还是给她让出了位置,侧头不满地道:“哼,也是坏女人!” 茨言听罢也不回声,只身跪在地上,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盒子,盒子打开里面装着的是一个看上去并不起眼,类似蛞蝓的白色软趴趴虫子。 夏千瑾看见那只虫子之后便猛地弹了起来,一张小脸皱的像个菊花,直接躲到了江跖身后。 那只虫子缓慢地顺着茨言的手指爬到了肆瞳脖子附近,只见它露出几乎透明的口器,直接插进了皮肤中有些发黑的血管里面。而肆瞳的脸色,也随着蛊虫的吸吮逐渐变得红润起来,僵麻的身子也慢慢有了知觉。 “对不起……”对不起!茨言紧紧握住了肆瞳的手,眼中满是愧疚之色。她不止伤害了肆瞳,甚至还利用肆瞳来威胁别人。 肆瞳没有说话,而是挣脱开了她的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这峰上想要殷堇漪性命的人数不胜数。你带着她走,无非是死路一条。” 茨言看了眼自己的手,默默在心中轻叹了一声。能否活下来…那就要看命数了…… 千剑峰上混乱至极,几乎每处都有人在厮杀恶斗,魔教教主死了的消息一出,峰上魔教弟子都在向外逃窜,却独有一人带着满身伤痕,一步一步朝着侧殿方向前进,血印在地上拖出长长痕迹。 “妈的!外面到底怎么了!”夏栀伸着脖子向往外看,结果因为被绑的太紧,竟险些摔在地上。隐约间好像有人走了进来,她顿时警觉了起来,鼻尖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是谁?”莫不是来取她性命的? 话音刚落,一身血红的春扶映进了夏栀眼中,往日那个与她怎么都看不对付的女人,正手握着尖刀一把割开了困住自己的绳子。 “你……”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要特意回来救我? “走吧,天涯海角,莫要回来了。”春扶勉强笑了一下,靠着宫殿的柱子慢慢滑坐了下去。女人脸上鲜血淋漓,笑的比哭还难看,可夏栀却感受到一种奇怪的情绪正在胸口蔓延。 “不要,不要这样!”夏栀伸着小手去堵她身上的伤口,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睛。明明这个总爱跟她对着干的女人要死了,可为什么自己的眼泪却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还真是个孩子……”春扶若有若无地勾起嘴角,就这样好像也不错了,起码自己在临死之前赢了一把。 可为什么开心不起来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