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自然也是瞧到了剑身上的临霜二字,她下意识地随口回道:“区区刻印自是可以,你要做什么?” “……莫说是你,就算是你们教主想要在这剑上刻字也绝无可能。”真是吹牛不打草稿,赵君婉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刷的一下将断忧剑插回剑鞘中。 不过她现在有一件事可以肯定,断忧剑据传闻以来一直都是茭白之色,但现在变为绯色恐怕是因为这把剑在锻造之时融入了锻造者的血脉。 如果猜想不错,或许直接以锻造者的鲜血擦拭此剑,应该就能破开这剑上的密印了…… 赵君婉心事重重地紧皱着眉头,垂眸看着手中的长剑,更是觉得这就是块刚烤熟的山芋,扔又扔不得,拿着又烫手。 且不说现在君不归早已过世,就连尸骨在何处都无人知晓,光是殷堇漪这个女人会不会相信自己便是两说。她便是相信了,可断忧谷早已覆灭,君家的人一个不存,又能从哪儿获取锻造者的直系血脉? 鬼母瞧着赵君婉忽然变得难看的脸色没有任何表态,也不在催促与她,反而是一常态地坐了下来,一手扶着桌台,一边好奇地道:“这把剑为何所有人都想要得到,那君不归留下的长生功法,真的可以让人长生吗?” “我也不知道……”赵君婉摇了摇头,抬手将剑放在了桌上表情有一瞬间的无可奈何:“剑是好剑,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只知道这把剑只要存在一天,关于它的纷争就永远都不会停歇……” “我倒是觉得长生没什么好处。”鬼母用着极轻的声音开口,侧头看向自己干枯的手掌,眼中微波颤动,若是可以,她倒是希望自己真的就是这样。 赵君婉看了那柄断忧许久,若是就这么将剑的破解之法告诉殷堇漪,那女人要是真的在天下广搜君家人的血脉,不知又会有多少无辜之人家破人亡。 可若是不告诉殷堇漪,墨儿他…… 心中的想法在左右不停摇摆,赵君婉脸色微白,心就像被被谁紧紧攥住一样呼吸困难。 过了许久,赵君婉轻轻抬起头,看向了最后方的春扶,张了下嘴后紧紧闭上。她重重地舒了口气,下定了决心后才继续沉声地道:“把剑拿回去给她吧,我破解不开了这把剑的秘密,我……甘愿受死。” 春扶闻言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走了过来,她一把拿起桌上的剑向外而去,在临出密室前轻轻扔下句话:“今日峰会过后会非常乱……” 鬼母诧异地挑眉看向了春扶的背影,这个女人是在暗示她们趁着那个时候赶紧逃走?还真是意外啊。 赵君婉深吸了口气对着鬼母,用着近乎哀求的口吻道:“能,能不能让墨儿过来与我一起?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让他孤独死去。” 鬼母没有应声,而是径直向外走去,她并没携带身后的蛇杖,只是将肩上的黑袍兜帽轻轻拉起扣在了头上。 就在赵君婉以为这人要自己先一步逃走时,却见她拧开了墙上的一处机关后,那缓缓升起的墙壁后面有一个孩童坐在榻上表情麻木,在两人相见之后更是同是奔向了对方,情绪激动地拥坐在了一起,哭成了泪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