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相机里,女人纤弱的后背上,男人闭眼温和而虔诚的吻。这张照片应该就足够气疯那个女人了。 收束的时候,李承谦的双手终于环过了她的腰,他趴在她的肩上,用自己的身体覆盖包裹着她,她应该很久没好好吃饭休息了,才会变得那么憔悴瘦弱,那么容易被他包裹住。 他们已经不能再多靠近一寸了,把对方的呼吸和肌理都熟悉了一遍。 同越看着最后一张照片,女人身体几乎看不到什么,只有小腿无力搭在床边,露出一朵玫瑰刺青。 结束了。 跌跌撞撞回到地下的时候,苏玩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床铺,棕发女人回头看她,轻声说了句“人没了”。 意料之中。 那是个当地的女孩,连自己都记不清自己多大年纪,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 估计又拉到后面的山里去埋了。 另一个当地的女孩在床铺前摆上几根长长的枝条,跪坐在跟前长久不语,把那个死去女孩的遗物收起来准备带到河边去,这是属于他们的驱祸求福方式。 苏玩躺回床上,被人提醒了“刚死过人”,她“嗯”了一声:“很晚了,睡吧。” 她睡在床铺的最边上,看着自己白炽灯下露出的手腕,七条伤痕和还没散去的死亡气息都让她清醒。 这七道伤疤里只有三道是一开始她自己寻死划的,还有四道,是她试图逃跑被抓回来之后,被捆住手脚,他们割了她的腕,让血一点点流下来。 直到她快死了,再给她止血。 跑一次,就折磨一次,能不能再醒来就听天由命。 苏玩把手腕藏在被子底下,躺在她身边的棕发女人只让苏玩叫她莫莫,她们两个年龄更接近,莫莫摸了摸苏玩的后背问:“今天你上去没受伤吧?” “没有。” 薄薄的棉质吊带露出了上半个背部,莫莫多看了两眼突然惊讶地低声问:“他变态治好了?这有吻痕诶。” 落在后背的吻的触感在这个时候又变得清晰,苏玩皱眉拿被子盖住:“不是他。” 确认苏玩没受伤之后,莫莫笑:“那这人还行,不变态。” “鳄鱼的温柔,你还有兴趣吗?”苏玩撇嘴,握着自己的左手手腕。 还是要逃。 那个男人和同越的生意她从别人那儿听了一些,她或许可以从里面找点机会。 结束的时候,李承谦穿好衣服就拉开房门跟回到隔壁房间的同越打了一架,一打三,苏玩出去的时候看李承谦提着外套走的背影,房间里还有三个多少带点伤的人。 “搞定他,这半年做生意,你得替我盯着他。”同越无所谓被打了一顿,他拿着存储卡,他更在意这种羞辱。 “他对我没兴趣。”苏玩不明白,他刚才下半身一直就没反应。 “放屁,我不白养人”同越看着刚才拍的照片,他才不信。 苏玩沉了口气准备入睡,半夜的时候又有女孩被叫了出去,直到一切都沉静下来,才有一点睡意的时候,苏玩听到了门口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猛然睁开眼,跟被戳开的锁眼后的一只眼睛对视。 又来了。 同越有个毛病,他其实不碰女人,但依然被所有人叫变态。 他喜欢偷窥,翘掉老旧的锁眼偷窥,有时随便找个房间看,有时专找人演给他看,但他永远就在锁眼后。 每一晚,苏玩都会害怕看到那只眼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