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的功底,琴声婉转悠扬。一曲结束,博得满堂喝彩。 她甜甜一笑,拿过话筒:“助杜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下面,由我的姐姐顾晗霜为大家带来钢琴独奏,不过,天天听爱丽丝我都听烦了呢,姐姐今天可不能重复哦。” 说完,还俏皮地眨眨眼。 大厅一静,都是一个圈子的,谁不知道顾家大小姐是个草包,没有接受任何的贵族教育不说,唯一会的一首钢琴曲也是大学社团学来的。 连田甜她们都担忧地看着她。陆文星刚准备出声解围,却被她拉住,轻轻摇了摇头。 “陆大哥,你放心。我今天决不会让你丢脸。” 顾晗霜整整裙摆,落落大方走出来:“不光你爱丽丝听烦了,我的钢琴也弹烦了,今天杜爷爷过寿,我给大家来点新鲜的如何?也好讨个好彩头。” 说罢接过一旁刚才交代服务生拿来的盒子,慢条斯理走上台。 不是说是个花瓶么?这是在干什么?众人都很好奇,甚至隐隐带了些期待。 却见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杆玉箫。 陆文星认出来了,这是当时两人一起逛庙会时在一个古玩摊子上买的。 摆摊的小贩信誓旦旦,言这箫是古董,周围人哄堂大笑,纷纷表示不信,小贩脸红脖子粗地解释写来源出处。 直言此物是他从一个荒僻偏远的寨子中收来,乃一户山民的传家之物。 小贩言之凿凿,说了许多,众人听得乐呵,却依然不信。道既然是传家的宝贝,他为何不自己收好,传给子孙,说不准将来便价值千金。 顾晗霜在一旁伫立,听了良久,用两千块把箫买下。 陆文星当时还笑言:“你只当淘了宝贝,却不知这东西是石非玉,连做旧都不曾,自己拿着玩儿玩儿就罢了,可别拿出去惹人笑话。” 顾晗霜轻抚箫身:“我只是爱它构造特殊。” 时下的箫有很多种,多以六孔和八孔为主,这支箫却有九个孔,且有两个位置怪异偏斜。 陆文星看着那两个歪掉的孔:“不是因为粗制滥造?” 顾晗霜笑:“自然不是,等我回去练一练,到时吹给你听。” 陆文星只当她是笑言,却没想到在这里见到,顿时狠狠蹙起眉头。 觉得她有些不知轻重,这种场合怎么胡闹?他还是不相信这明显箫能吹。 只在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如何为顾晗霜收场。 顾晗霜轻抚箫身。 是石非玉,无章无刻,所以没人会相信它是古物。 那两个歪斜的孔,所有人都认为是做工粗糙导致的疏漏,只有她知道,这是叶家箫。 顾晗霜出生之时,世上已无叶家,更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的传说。她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无意中得到了一本箫谱。 那本箫谱很是奇怪,前面有二十几页都是叶家家训,言使叶家箫者,不可伤人,不可害命,愈渡万物,是为己任。 她当时哑然,不过一把乐器而已,如何伤人害命?更谈不上渡万物。 然而当让人照着上面的图样把箫做出来吹奏时,她才知道不同寻常之处。 凡初音闻音者,只觉悦耳,闻音半日,陶陶然忘乎所以,连续听一月,则灵台清明茅塞顿开。 她把家训逐字琢磨,才从字里行间中发现这本箫谱应当还配有一部功法,两者相互合,能达到抚魂安魄的作用。 只一本箫谱已如此厉害,不知两者同用该是怎样惊人,曾经拥有它的叶家又该多么显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