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一张木制的长椅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蓝悠悠天空上绵羊散步。 许静叹了口气,“至于吗,不就是告白被拒绝。” 孙慕施吓了一跳,仰起脖子一看:“你怎么在这儿,现在不是该上课吗?” 她走过去,在他球鞋边留出的空位上坐下来:“语文课,改自习了。” 孙慕施“哦”了声,坐起来转向许静面朝的的同一方向,语气不是很好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被拒绝了?” “猜的。” “哈?” “你承认了不是吗?”许静说着,好心解释了一下,“那副苦大仇深的晚娘脸,如果不是感情进展不顺利,怎么会出现在你们两个娇生惯养的人脸上?” 孙慕施笑了,叹一口气,望着前方:“我就是想不通,明明之前我们对彼此都表达了好感,只差临门一脚,她却说不确定——为什么啊?” 纯属病急乱投医,他眯起眼睛,将求教的目光投向许静。 许静望着地面,冷冷地笑了一声:“矫情呗!”本性刻薄的她,对谁都说不出好话。 看了眼孙慕施的表情,又缓口道:“不是说她不好,是说她对感情过于认真了。好像生命中就只有唯一一个对的人,才会需要这么审慎考虑。其实谁都一样,人不过是动物罢了。” 孙慕施闻言有些震惊:“你是这么想的吗,谁都可以?” 听他这么问,许静望着自己脚尖,小声说:“你管我怎么想干什么。” 孙慕施嗤笑一声,目光转向别处,语带嘲讽:“所以人跟人的区别,比人跟猪的都大。有的人宁愿守身如玉,只为等到对的人,有的人谁都可以。” 听明白了这是在内涵她与纪悠然感情观的区别,顺带贬低她的人格,许静一股火起:“难不成你也觉得对的人只有一个?可你不是因为纪悠然长得好看这种肤浅的原因喜欢她的吗?” “谁、谁说的!”孙慕施有些炸毛,抬高声音,“我也看性格的好吗!” “看性格……”许静像是听见了好笑的话,“食色性也,人之生存于世只需要这两样,性格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孙慕施皱起浓眉:“你不要拽些文邹邹的词语装深沉,会说文言文就是你对吗?” 看他这样子,许静有些心软,缓和了语气:“我只是想说,你真的没必要难受。人最深层次的欲望来自于身体的需要,从这一角度出发,纪悠然并不是唯一的,很多人可以代替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