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纭想到她如履薄冰、步步惊心的这数个月来,有些地方出乎意料地顺畅,莫非还有他在后头推波助澜…… 温长然的母妃、原应当是正宫皇后,是被梁宣帝亲手掐死的。 那时候他还没登上皇位,只因为不小心撞破了他与吕东侯弑君篡位的计划,他担心她将此事透漏给自己的兄长。 梁宣帝根本不爱这位镇远大将军家的嫡女,只不过为了她身后的支持与权势。 那年才三岁的温长然,半夜醒来找不到母妃,蹒跚着跑出来,在庭院另一端的廊下,看到母妃被父君掐着脖子,脚面离地,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他要冲出去时,被嬷嬷捂着嘴一把抱了下去。 也许是上天惩罚,梁宣帝终其一生,后来纳了再多妃子,仍只有这一个儿子。 他不肯放她,她还不会偷偷溜走吗? 她本来就不爱这里,一刻也不想留在此处。 以前不敢,是因为和亲的身份束缚着,如今了然,有没有和亲这层关系侵不侵犯端看帝王一声令下,她又何必还委屈自己终其一生不知所谓。 两国交战,也从来不是因为一个女子好与不好。 她想念七哥,想念得发狂。 看到陈纭留下的休夫信,温长然气笑了。 真没有这个女人做不出来的事情。 一路风尘,回到熟悉的胡襄城,陈纭快活极了。 没去王宫,而是先奔了肃王府。 陈逸下朝回来,看到坐在小院里悠闲剥板栗的少女,忡然失神。 消瘦了许多的侧影,依旧那样姣琬,只一眼,让他丢了所有防备。 “七哥!” 她扑进他怀里,极温暖又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 绿竹默默遣散了所有下人。 “阿纭。”他收紧了手臂。 也没有想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度过她离开后的每个日夜。 如今再度抱着这个娇软的身子,他只想、再也不放开。 “七哥。”她抬起脸,洁净的皮肤被阳光照的通透。这次没再让她踮起脚尖,他低下头噙住柔软的唇瓣,娇嫩似花朵一般,任君采撷。 很快就被吻的意乱情迷。她呢喃着,“七哥,想要你……” 他将她抱进卧房。 没有问为何忽然回来了,没有想一切合不合理荒不荒唐,他怕一切都是错觉,似昙花一逝。 “这里、怎么回事?” 看到她腹上的伤疤,虽已淡去,在凝玉的肌肤上却仍是突兀。令他心中一紧,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 她握住他温暖干燥的手,望向他时,眼中波澜柔软而飘摇,“已经好了,没什么要紧。” “七哥,快要妹妹嘛。” 她缠住他的劲腰,嗤嗤道。 他覆唇在伤痕处,温柔舔舐。想将那里弥平,就好像她从来也未曾受过那痛。 “七哥的吻……嗯~好喜欢七哥……” 醉在温柔爱意里,像干涸许久的娇花忽承雨露。从内到外,全身心地沉醉。 柔软华美的床铺许久没有承受这般激烈翻覆的痴缠,靡声嘤咛,只一下、又一下,芳菲不尽,惹人羞目敛、情衷动。 “七哥~七哥好棒……还要……” 他将她翻个身,掀起素腰,从身后刺入却是更深。 “嘤……好涨、好酸……七哥慢一点儿……” “慢一点儿能满足阿纭吗?嗯?小骚货。” 他伏下身子,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