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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九 真人不露相,最神秘的母亲大人-(1)


情。」亚妮安曖昧地朝他眨眨眼。

    雷卿默默地退出房并关上门,然后又敲了一次。

    「你要我餵你喝,还是小卿餵你喝?」亚妮安端着药汤,绽放灿烂笑容问。

    「我自己来。」不想被剥皮或是喝更苦的汤,苳梅果断抢过碗,然后一口气吞下去,虽然苦得让她差点吐出来,但还是勉强吞下去了。

    「好乖喔,那姊姊走啦。」亚妮安微笑带着空碗离开。

    推开门时撞见站在门口的雷卿,她立刻扑抱上去,「小卿!」

    「不要抱我啊啊啊啊。」雷卿红着一张脸大叫。

    「小卿好无情。」

    两人在外面折腾了一阵次,亚妮安才终于肯放过雷卿。

    苳梅按按头,「这种人竟然会成为祭司……」

    祭司也是人,喜欢上人而疯狂追求也没有错,但亚妮安并不止面对雷卿时相当外放,就算是陌生人也一样。当下披着祭司袍的她给人一种……违和感。

    「黎明女神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不要偷说黎明女神的坏话啊。」关上门,雷卿跟往常一样与她抬槓,「身体好点没?」

    「你闭上嘴我就没事了。」

    忽略掉对方习惯性的回应,雷卿说:「我已经跟主教申请通过,条件是要带我去,虽然这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本来就会带你去,但是当变成条件的时候我就不想带你去了。」苳梅面无表情地说。

    「鬼士似乎不是什么好商量的职业喔。」再次忽略对方的无意义发言。

    「我知道他们一个个行径都很诡异,而且脾气又很硬。」苳梅叹气,「但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可以不让巫师受伤又能结束战争的方法了。」

    雷卿拉起苳梅的手,也感受到发烧带来的热度。

    「这双手还没有沾过血吧?」

    「是还挺乾净的,怎么?」苳梅知道他说的是有没有杀过人。

    「就算因为战争无可避免,但真不希望有认识的人动手杀人。」

    「……突然变得那么噁心是怎么回事?」

    而且居然不是问她敢不敢杀人,他已经断定她一定会动手了。

    事实上他猜对了,她会动手。

    「什么噁心!你就不能说好听点,比如感性什么的吗!」

    「噁心就是噁心啊。」

    雷卿深吸口气,放下她的手,「算了算了,我早就知道你一向词汇贫乏,毕竟很少跟外人对话嘛,十七年来一直待在村庄。」

    「你说谁词汇贫……。」

    「五日。」

    雷卿突然打断苳梅的话,「出发的时间如你所愿订在五天之后。」

    「麻烦你把要讲的一口气说完。」苳梅心累。

    「好啦,真逗不起来。」雷卿无趣地说:「五天之后前往萨罗,名单只有我跟你。鬼士定居的部落我也查清楚方位了,而我们只有二十天,二十天后不管事情有没有办妥,都必须回来。」

    「等等,来回的时间就用了十四天啊!」从首都到萨罗的耗时是与到临雪城差不多的,只是去萨罗不会碰上积雪就是了。

    「对,所以我们只有六天。」

    「那群鬼士的死脾气不知道六天能不能处理好。」苳梅头又开始痛了。

    「还有一件事……这是我自己要说的!」看见对方用着「你有完没完」的眼神看着自己,雷卿连忙补充。

    「说。」

    「如果五天后你的身体没有好转,我会取消行程。」

    「雷卿,你知道这件事一定要办。」苳梅微微瞇起眼,不悦地说:「就算是爬也得爬过去。」

    「我是祭司,放任病患乱跑这种事怎么可能做。」雷卿表情严肃。

    「这时候才来谈祭司?」苳梅不屑。

    「不管我平时的行为举止为何,或是我并非自愿成为祭司,但现在的我是个祭司,也披着祭司袍服,我就得履行祭司的责任。」

    苳梅愣了愣,对方其实很少讲这种大道理,尤其是对她。而且他的表情认真的不像说笑。

    果然还是挺喜欢当祭司的吧。

    「嘖。」苳梅无奈地笑了笑,「随便你。」

    在她躺回床上不在攀谈后,房间陷入一片寂静的状态。

    因为轮班制的关係,雷卿也不能够离开这里,但他倒也不觉得无聊,从窗户望过去可以看见外面的雪景,他也乐得坐在窗边。

    「欸,雷卿。」苳梅突然叫道。

    「什么事?」

    「就算我杀了人,你也能把他救回来吧?」

    苳梅抬起手,掌心白里透着红,没有杀过人的手看起来没什么特别,是不是染黑之后,才能看出原本有多乾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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