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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五 即使避世许久,巫师仍是第一嫌疑犯-


人生。」雷卿笑了笑,试图挽回对方的心情。

    「怎么,知道普通人的暴行之后感到失望而回心转意,决定要跳槽当巫师了吗?」苳梅挑着眉说。

    见对方还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雷卿也松了口气,用轻松的语气说:「当然不是。虽然我相信以我的才能不管是巫师还是祭司都能够做得很好,但为了避免你的天才宝座被我拉下来,我还是乖乖当祭司吧!」

    「那你就继续单身到死好了。」

    房门正要被关上,雷卿连忙挡下门,陪笑道:「所以说了我是来跟你谈人生的啊。」

    「谈你的婚姻?」苳梅淡定回答,「你被那个丈夫掛了哭得死去活来的女人给煞到了?要不要脸啊你,人家老公刚死你就要抢?」

    「拜託不要继续这个问题了好吗!」雷卿崩溃。

    折腾了对方一会儿,苳梅也没真的无情地甩门不理他,任由他进到房间。

    雷卿看见房间的情况先是愣了下,然后爆出了好奇心。

    「这东西是什么?」他晃了晃某个瓶中的白色液体问。

    「化尸水。」

    「……」雷卿乾笑着把东西放下来,然后退后好几步。

    「唬你的,那是分析血液在用的。」苳梅拿起桌上的白色纸条和毛笔,沾了墨水后在上面画了起来。

    「看不出来,原来你行李里塞了那么多东西。」虽然刚刚是对方唬人的,但为了避免里面真的有危险性质的东西,因此雷卿不敢再动其他的液体。

    桌面上有个架子,摆了一整排装有不同顏色液体的管子,地上也摆了许多形状他从未见过的玻璃製品,有些也都装有液体。

    「既然希望早点回首都,这点准备是理所当然的好吗。你倒是,这么悠间像是出来玩的到底是怎样?」在纸条上画下最后一撇,苳梅拿起来甩了甩,似是要将墨水甩乾。

    「我又没你那么怕冷,早晚回去都没什么关係就是。」雷卿耸耸肩点出事实。

    「要让你就算回首都还是感觉寒冷,我是办得到的啊。」

    「不要把你的才能用在这种地方啊!」

    苳梅冷哼了声,将纸条对了两折放在地上,然后在周围撒了一圈白色粉末,接着从领子处将巫师法杖抽了出来。

    「你随身带着法杖?」诧异地看着女孩抽出那个很邪的法杖,雷卿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什么时候把法杖收到衣服里的,「到底怎么藏的啊!」

    「职业机密,有点道德好不好,身为祭司探听巫师技术,卧底吧你!」苳梅翻白眼,将法杖指向纸条,地上猛地亮起紫色的法阵。

    『以烙印生命刻印之使灵,传递赫忒尼之旨,化作自由之风、化为流动之水,赋其飞翔之羽。』

    地上的法阵猛地缩小,然后印在纸条之上,同时粉末捲上了纸条并变换型态,化作了雪白的鸟儿。牠拍了拍翅膀,跳到了苳梅的面前偏了偏头。

    「哇,平常都看你用符咒,还没见过你直接施术过耶。」雷卿好奇地想摸摸鸟儿,但却被鸟儿很兇地啄了一下。

    「闭嘴,被纪录了。」苳梅狠狠地踹开雷卿。

    至此,雷卿即使不明白也决定先闭嘴再说,他摀住嘴巴窝到一旁看苳梅对着鸟儿说话。

    「老爸,传染病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我检查过病患了,推测是人为散播的,以皮肤接触的方式传染,但人与人之间接触不会影响到,你找看看是哪种方式可以这样传播吧……」苳梅顿了一下,说:「我怀疑这不是病,而是诅咒。」

    接着她开始讲了一大串的名词,听得雷卿是一头雾水,事实上他更好奇对方怎么能在没有列出单子的情况下,毫不打结地唸出那堆东西和需求量呢?

    啊,这大概就是巫师的奥妙了。

    「去吧。」苳梅推开窗户,白色的鸟儿立刻展翅飞出。

    鸟儿雪白的身影很快就隐没在黑夜中,窗户也迅速地被关上,儘管只是短短几秒鐘,还是有些飞雪落入室内,然后化作了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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