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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 7-28


    我恍惚的记得,后来救护车赶到,我跟着去了医院,一路上看着那苍白如白纸的脸庞瑟瑟发抖;到了急诊室门前,有几位跟来的同学是目击者,他们说看到最后是我跟着黎晓凡跑上顶楼,接着就发生了这样的悲剧。

    我坐在急诊室门口,被黎晓凡的父亲激动地打了好几个巴掌,他才被周遭的师长拉开。

    「你还我女儿命来!」黎晓凡的父亲听信了同学的话,和其他人一口咬定是我推下黎晓凡。

    这阵子我和黎晓凡交恶的情况大家都有目共赌,我完全找不到机会反驳。

    可是,真的不是我推的,为什么要说是我……?

    后来阿姨、夏书宇和凌浩轩通通赶到,但他们只是远远的看着我肿着被打红的脸颊,缩在急诊室门口等待黎晓凡的消息,脸上各有不同的神色。

    最后,她死了。

    等了一个晚上,我不敢睡着,怕一睡着就再也看不见黎晓凡,但是,她还是死了。

    之后,警察上前要带走我,我才开始发疯的哭喊:「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

    可是周围的双眼只有漠然、鄙夷,和害怕,没有人愿意相信我。

    经过夏书宇的身旁,我拉住他的衣袖:「相信我,我没有这么做!」

    然而夏书宇只是轻轻侧过身,让我被两名员警带走,在我被带出医院以前,我一直没看见凌浩轩的身影。

    在警察局做笔录,我抱着头,声音支离破碎:「真的不是我杀的人,真的不是我!她是因为被霸凌而自杀的!」

    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相信我?为什么你们都不肯听我说?

    「宋苡嫻,请你乖乖说出当下的情况。」我照实说了,但是他们只说还需要再调查。

    我不是诚实了吗,为什么还是不相信我?

    后来因为找不到任何证据,目击者的证词也不足,我被安置在警局一个礼拜,望着手上冰凉的金属手銬,眼神空洞。

    我不是犯人啊……

    警局里很吵杂,不时有电话报案声和其他质问现行犯的怒吼声,而我也从员警口中得知外面挤满了记者,等着要採访我。

    法律还没制裁我,社会舆论却已经先给我判刑了。

    这就是世界的法则。

    但是过几天,那些记者却消失无踪,电视机里也没有出现任何一则有关这件事情的新闻。

    仁川需要维护校誉,这样压制的手段并不稀奇。

    我好几天不肯吃东西,只有偶尔喝口水,全身虚弱到不行,但是心底的残念还是有的。

    一定有人会来救我的,阿姨或者……凌浩轩?

    对,凌浩轩他不是说爱我吗?他绝对不会相信其他人说的话,他一定会帮我的!

    但是,在我待在警局里的第五天,一则看似欣喜的新闻却粉碎了我所有希望。

    「知名钢琴演奏家凌婉郁的姪子,一位年仅十五岁的国三少年,因钢琴演奏出神入化,而被维也纳知名交响乐团负责人相中,拉拢其少年加入,准备前往奥地利为国争光。」新闻里的主播说得口沫横飞,话面带到记者採访凌浩轩,我激动地站起身,电视里的凌浩轩却不愿多谈,快步走进机场出境口,消失在摄影镜头前。

    是因为不敢和我这样骯脏的人扯上关係,所以才急急忙忙逃跑吗?

    我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开始死去,变成腐蚀的烂肉,黏在我的心上,夺走了我所有悲伤,只剩下空洞而冰冷的麻木。

    连他也要离开我吗?

    ──

    临时有事,提早四分鐘更新......好像没差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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