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病气。” 你把托盘放在桌上,却没有听师兄的话,而是单手端着碗,另外一只手将半起身的他按回去:“要说沾病气也是师兄沾我的,作为它们的祖宗,放心你身上的病气干不过我这边的。” 接了碗,许是真的太过疲倦,叶问舟并没有和你纠缠,只露出那个你熟悉的的笑容,拿开勺子一口将药喝尽。 “诶诶,师兄,嘴张开一下,啊——” 你急忙掏出糖块塞进他的嘴里。 “海外的蔗糖呢,不会泛苦,我也只剩这一块啦。” 叶问舟温顺含住了这块糖。 你把东西收好,趴在床边的雕花扶栏上,叶问舟听你的话把被子拉到下巴。 “师兄。” “嗯?” “下次给我带莲花酥吧?” “好。” (4) 多年拍马屁的功效,又或者你的老师傅再也不忍心折腾自己的毛发。 你成功背起行囊准备去大宋。 “怎么老是遇到这位公子啊?这难道是上天的缘分。” 你睁眼说瞎话,全然忘记自己偷偷从师傅房间摸出来的那一沓信。 “调皮。”叶问舟上前接过你的包裹,他已经从师傅的来信中知晓你下山。 “哎呀哎呀,我就是超级调皮哒,师兄快点带我去玩啦。” “好,好。” 被人追杀着,你依旧可以说是安稳地游山玩水。 怕是不会怕的,这辈子都不会怕,你可是有叶问舟。 骄傲叉腰哼唧一声,你又拉着师兄的袖子去看集市上的小摊。 幅员辽阔的这个国家,你几乎和他一起走遍,但是似乎,不管是哪里,你最喜欢的还是三清山。 没有哪里和三清山相似,又觉得处处相似。 毁诺诚的冰雪里,你仍旧是那个最先蹦跶的。 像少女时那样,你趴在叶问舟的床头,看他乖乖照做你的嘱咐。 “师兄,我们成亲吧。” “好……嗯???” (5) 你用了一整个少女时期接受了自己短命的事实。 对于短短十数年人生中都顺风顺水的你来说,这不是太容易。 你的师傅,年事已高仍旧一柄拂尘舞得虎虎生风,揍到你吱儿哇乱叫,偶尔一声暴喝能让云雾都荡开几刻。 他也给了年幼的你一些错误的映象,关于死亡。 仔细思考要干些什么,辗转反侧许久,你某个深夜拍床而起。 是的,你要娶到师兄。 不是没有考虑过其他男人,但是你整个人生大概都和叶问舟脱不了关系了,或许时间,就像书上说的沧海一粟,白驹过隙,但是粟和缝隙本身就是那个人呢? 你觉得自己活得够短了,还是自己开心最重要,就不要浪费时间纠结这些了。 但是他喜不喜欢你呢? 你踩着师兄的影子,比平时还要跳脱,每个眼神和动作都在说:我喜欢你。 他仍旧是那个浸泡在宠溺中的无奈微笑。 然后,然后就是毁诺城。 你过早见到死亡的心突然软成春水。 “她活一天,我就陪她一天。”寒刃映着冰雪,他的声音击打出金戈之声。 你想起三清山上晴夜,你们偷偷摸摸躲在角落里看流星。轰鸣和闪光一起到达时,你们都看向对方,想分享这份喜悦,却张口结舌,最后一起笑了出声。 许许多多的浓烈光亮里,他眼睛的光明明灭灭,全都是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