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的指尖,停留在青色鱼尾凸起来又凹下去的位置。 换算成人腿的话,大概是脚踝。 费星往下摁了摁,笑着看他,说: “这里,好像要比其他地方更软一点。” 西瓜最中间的那一口。 刚吃完面吸上来的泡面汤。 冰镇可乐开盖后,嘭地一声炸在口腔里的汽儿。 她只想要最好的东西。 费什毫不犹豫,随手一捞工装裤口袋,摸出一把刀,想也不想,利落刮鳞。 锃锃锃。 金属与金属碰撞的声响。 他应该会感受到疼痛。 他骤然苍白的脸色,汗水密布的额间,还有几要咬破的唇角。 无一不在说明,他真的很痛。 义体保镖为什么不直接去除痛觉呢? 如果被创造的目的,只是要当一个杀戮机器的话。 因为,能感知到疼痛也是一件好事。 就比如,一个小孩子,伸手去碰火,这次疼了缩回手,那以后就再也不会玩火。 FGH这一系列的设计者,最初的想法是,赋予义体人缩回手的余地。 然而,又有谁会想到,原来有人即使疼痛也会感到快乐。 只要这疼痛,是因她而起。 那就会有意义。 “给。” 费什递过来刚剥下的鳞,肌体表面的缺口处流出深蓝的血迹,本该是很浓烈的色彩,可在墨一般深厚的海水里,这些痛苦与忍耐似乎也很快消散不见。 他几乎要晕倒在水里。 费星,不可避免地,又想起小美人鱼的比喻。 怎么就这么乖呢? 总不能她想要什么,他都给吧? 费星叹气,掏出一枚抑制针剂,V女士倾情提供的配方。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她对自己向来没什么耐心,以前受再重的伤也不会好好休养,而会选择最快见效却也可能有很大隐患的治疗方案。 对情人,自然不一样。 费星抱着他,小心翼翼捧着他的头,力道很轻、一下一下地抚着他薄薄的脊背。 他的肌肉并不夸张,是刚刚好的程度,丝毫不会破坏费什俊美的外表,摸上去的手感却也叫人流连。 “不疼了,不疼了,费什,我给你扎一针,你就不疼了,好不好?” 原来,在安慰人的时候,需要说这么多废话。 可正是这些赘余的絮语,一片一片扫进他的耳朵里,很神奇的,针剂还没注射进身体,一股难以抵抗的热流过全身,他好像没那么疼了。 难道,她的声音,是什么麻痹神经的毒药? 不致死,但会让人上瘾。 “嗯!” 他用力点头,看出来是疼得难受,费星并未停止抚慰的动作,另一只手快准狠地把药剂用针管推了进去。 费什瘫软在她怀里,背过去,不想让她看到他的狼狈模样。费星不很介意,羽毛似的吻静静地掉进他湿透了的发。 黏黏糊糊的。 很容易想到一个带有色情暗示的成语——水乳交融。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不清是你还是我,以至于就这么在一起。 似乎,永远也不分离。 “主人,我、我好了。” 健硕有力的大尾巴又裁开,变成青年赤裸裸的两条长腿。费什很不好意思,在她面前露出如此脆弱不堪的一面。 也许是这个原因,他也暂时失去了羞耻心,再度兴奋的性器,就这么直挺挺地漏在衣料的遮掩之外,费星不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