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已经放弃了沉一梓时,他仍然不放弃,所以老天爷看见了,她恢復了意识,几天内迅速恢復健康,甚至能开口说话,但也许是长期陷入沉睡状态,她患上了嗜睡症,感受到的疲惫是正常人的五倍。 说来这是场荒谬的事情,相信的人不多,但我一定是深信不疑的那个人。 小梓说,她好似听见沉一关的崩溃吶喊,在黑暗中寻找亮光,我们俩静静的伴在她的身旁,聆听着她说她在迷宫中走不到出口,一下子落入陷阱,一下子深陷泥沼,无论她怎么逃跑就是逃不出。 看着沉一关攥紧拳头,但对着小梓的脸依旧面对笑容,我明白他此时内心多么的挣扎,我悄悄的覆上他的拳头,侧过头对上他的眼眸,轻轻一笑。 人一辈子有许多事情要面对,但你永远要记得,自己不是独自奋战。 「一岭知道吗?」 「他是第一个发现的。」沉一关歛下眼眸,嘴角弯起淡淡笑意。 「那……你妈妈呢?」我小心翼翼地询问,深怕触碰到他的地雷。 我并不晓得沉一关对他妈妈所抱持的心态究竟是愧疚还是怨恨,但我明白他始终无法谅解当初母亲为他做的决定。身为旁人的我听着也感到心疼,世界上有最聪明的人存在,但也有最傻的人正用自己的方式活下去。 沉妈妈是我所知,最伟大的人。 「她不需要知道,她只要过好她的日子就足够了。」沉一关的语气显得冷漠,他抚摸着已经沉沉睡去的沉一梓的发丝。 「可是她是你妈妈啊!就算你不需要,小梓需要。」 「小梓不需要,她有我、有一岭、有你,这样就够了。」沉一关伸手撩拨着沉一梓散落的瀏海。 「沉一关……你什么时候这么自私了?不是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不是所有人都必须替你承担你肩上的这份重担。」话才刚说完,我便后悔了。 「你就不曾自私过吗?」 听见他的话我心虚地颤抖着,不安的说:「你可以试着遗忘啊……」 「你要我怎么遗忘曾经?」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 「都这么久了。」我的眼神渐渐黯淡,原本覆在他手背上的手也缓慢滑落。 「你可以很轻易的原谅一个人,但你可以很轻易的抹去一段记忆吗?」 我天真的以为,时间会淡忘一切。可是有些事情却深刻地让我无法忘怀。 例如:沉一关的眼泪。 还想着几日前的美好,转眼间又跌入的地狱谷底,我们分明不想和对方争吵,然而有些心解却让我们意见不同,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将我挡在他的心房之外,我想伸手触碰,他却闪避。 沉一梓不用多询问,那对她来说是种创伤,更不用说详知全情的沉一岭了,从来都默不作声,放任着沉一关肆意妄为。 只是希望有一天,能看见你的眼眸中不是被仇恨佔据,而是我的身影。 所以那天我决定为了他,跑一趟沉一关的台南老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