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么不出手,亏我如此信任你,你竟放任临儿自己跟九尾打得死去活来?」 万里突然一跪,用平淡的口气说道:「微臣有罪,还请陛下降罪。」 「哼!你当然有罪了,没事让她去柳门竹巷干嘛?怎么又不拦着她?」 「……」 见万里对于青丘王的责骂毫无反驳之声,荆榛突然涌出了什么,帮忙解释道: 「回陛下,这也不光是万里的错,万里一开始也是强烈反对的,偏偏颓波拿话来压他,让他不得不从啊!」 「你说……颓波?」 青丘在安静了会儿后,才又想起什么似的继续问道: 「那她师父呢?」 「呃?」 「她师父也在场,对吧?」 「这……」 荆榛偷偷地望向身旁的万里,青丘王敏感地察觉到了,挥了挥手,让荆榛先退下了。偌大的议政殿上,便只剩下了青丘王与万里两人。午后,澄黄色的阳光从殿外斜斜地洒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星临师父的存在!」 「属下的确知道。」 「是谁?临儿除了你外,还有其他师父吗?是……颓波吗?」 「不是。」 万里眼看再也瞒不住,只好坦承一切。 「当年属下奉命成为公主殿下的师父后,就一直教导至今。」 「你──」 青丘王顿时结舌。原来当年青丘王见星临在襄兰城里急病乱投医,虽然他已经下了圣旨,要眾人不得教授星临任何武功,但又想到,万一有心人无视这道圣旨,故意接近星临,那也绝不会是他想见的结果。所以他让万里偽装成浪人,要他以严师的姿态出现在星临的面前,要他只给星临学习最苦最无聊的基本功,比如打坐和蹲马步,让觉得武功其实也没什么好学的而自动放弃。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以为的妙招,竟然被最相信的人给利用了。 深深呼了几口气,青丘王这才有办法追问道: 「你为何要这么做?」 「属下本想依命行事,但见公主如此认真,一句苦也不曾喊过,属下实在于心不忍,所以在谎称她已经腻了之后,还一直教她刀术。」 「不,这不可能,你分明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 「那只是替身。」 「替身?不!我不信!你不是还常常跟我讨论国事吗?」 万里仰起头,耐心解释道:「护卫身形都差不了多少,能让声音千变万化,必须头戴黑纱笠,不让人轻易看见真视容貌。自然很容易就能进行偽装。」 青丘王这时才渐渐相信万里所言不假,脑中顿时也想起了星临偷走白鹿那天的情境。 「那你的伤……」 「是我自己伤的。将刀反手划在臂上,再洒上痲痺散,很容易的。」 青丘王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就不怕死吗?那可是痲痺散呢!」 「为了让公主能顺利救出白鹿,一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哼。」 对于万里在星临身上下的心思,青丘真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但是,下一秒,他依然以严厉的语气质问道: 「不对!你一定还有什么是瞒着我的,对吧?」 「……」 「跟沧浪有关吗?」 「……」 「是他让你这么做的吧!」 「如果陛下有所怀疑,就请陛下降罪,属下不会有任何怨言。」 「哼!当然要降了!来人!将万里关入大牢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