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担不起堂堂郡主的赔礼道歉,可如今眼见着萧元景是彻底将她放在了心上, 将来说不准还会扶正……届时那可就是真是她的弟媳了,成玉并不想将关系闹僵。 萧元景也并没给她递台阶,客套两句揭过去,而是正儿八经地说道:“这件事上,你的确对不住她。” 俨然一副要替南云讨个公道的模样。 成玉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算是彻底没了脾气。 两人终归是亲姐弟,将话说明白后,成玉服了软、认了错,并且承诺会向南云赔礼道歉后,这件事情便算是揭了过去,并不至于留仇。 南云对此则是一无所知,兴高采烈地出府去寻桑榆去了。 她在府中呆了许久,寸步不出,倒也并没觉着烦闷,不过如今出府来闲逛,却又是另一番心情。 暑热渐渐褪去,加之又落了雨,凉爽许多,于她而言正是出门的好天气。 桑榆先前来探病时,便已经留下了铺子的地址,离宁王府颇有段距离,需得乘车前去才好。南云坐定了,半挑了窗帘,漫不经心地看着一路上的景致。 天色略微阴沉,周遭的草木经了雨水后,更显翠色。 因着落雨的缘故,街上的人并不多,出摊的商贩们也都纷纷撑起了遮雨的布,卖花的小姑娘梳着双丫髻,并没撑伞,顶着个荷叶遮雨,篮中的鲜花溅上了些雨水,娇艳欲滴。 这些皆是再寻常不过,可南云却看得出了神。 及至马车停下,白芷轻轻地唤了声,提醒道:“娘娘,咱们到了。” 南云这才回过神来,她拂了拂衣袖,向外看了眼,而后吩咐白芷道:“我自个儿过去,你不用跟着,回府去吧。” 白芷一怔:“这怎么行……” 旁的贵人出门,恨不得带上一众丫鬟伺候着,像南云这样的着实不多。 “我是来同阿榆闲玩的,没什么妨碍,不用你跟着伺候。”南云难得强硬了一次,“你回府去,等到晚间过来接我就是。” 没等白芷再劝,南云便扶着车厢,利落地跳下了马车。 见她执意如此,白芷也没法子,只得连忙将伞递了出去。 马车是在街巷口停下的,南云撑了伞,慢悠悠地向里走去,左右张望着。不多时,就见着了桑家的铺子,随即加快了脚步。 桑家开的是个杂货铺,卖的皆是日常要用的物什,此时虽还没正经开张,但东西已经置办得七七八八,货架上摆得满满当当。 南云尚未进门,就见着了柜台后面站着的桑榆。 桑榆拿了根笔,正在聚精会神地算着什么,眉头微皱,连南云进了门都未曾发觉。 南云收了伞,顺手放在了门边,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她跟前,瞥了眼。只见那纸上密密麻麻地记了好多账目,应当是近来置办货物的清单。 “愁什么呢?”南云含笑问道。 桑榆并没料到南云会突然过来,先是被吓得退了半步,手一抖,险些连笔都给扔出去。等到看清南云之后,她拍了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哭笑不得道:“你要吓死我……外边还下着雨呢,你怎么说来就来,也没提前知会我一声。” 南云将她这狼狈的模样尽收眼底,强忍着笑:“想来就来了呗,哪有那么多讲究?” 桑榆定了定神,将账单给收了起来,勾了勾手示意南云到里边来坐,又倒了杯茶水给她:“宁王殿下肯放你出门,想来先前的病应当是痊愈了吧?” “早就好了,”南云倚着柜台坐了,同桑榆抱怨道,“可他偏要说要多看几天,以观后效,才肯让我出门来。” 桑榆则是在她额上点了下:“正是要宁王这样的人来拘着你才好,若不然啊,你待自己总是没轻没重的。” 自打先前的事情说开后,桑榆对萧元景也再没什么异议,每每听着南云提起,总是会替她高兴。 南云只笑不答,她捧着杯子喝了口水,起身四下看着,关切道:“筹备得怎么样了?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忙?” “差不离了,只等个黄道吉日就开张。”桑榆并不同她见外,笑道,“你若是得空,给我写个招牌吧,也省得我爹再托人去。” 桑榆自幼同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