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红发﹐茶褐色眼睛﹐课本上的画像也是如此﹐是不是﹖』 靖簫想着刚刚耀琴说的话﹐说﹕『说起来﹐那跟我跟夏笙一样﹐发色与眼睛顏色都跟大部份人不同耶。』 这次何简反应比较快﹐他说﹕『一看到你们进来就觉得你们有欧洲人血统﹐刚刚耀琴不是说了﹐你们祖先部份是欧罗巴人﹐从那个叙述来看﹐那就是现在的欧洲人。虽然早先欧罗巴人被亚细亚人所灭﹐但女性的血统还是有留下﹐只是造成你们后代没有一个人姓欧罗巴人的姓氏﹐也就是现在白人的姓氏。所以你们两位﹐以及你们创校的校长与她姐姐﹐应该都是有欧罗巴人的血统﹐虽然过了这么多年﹐有这种血统的人应该很少了吧。』 耀琴接口﹕『对啊﹐全校就他们两个长这样﹐其他人都跟我一样﹐黑头发黑眼珠﹐跟人界这里的人无异。』 夏笙说﹕『听说学院创校后﹐内部建筑很少新建、更动﹐几乎一百多年来都是如此﹐所以那些地下室的房间、仓库﹐是当初就有的吧。既然如此﹐那些资料是创校校长存放的吧﹐理由的话﹐我想可能是因为看到、得到了这些资料﹐知道歷史的真相﹐所以想偷偷存放起来﹐希望以后有同样是欧罗巴血统的人会去找寻、了解﹐自己跟别人长得都不一样的缘由。偏偏像我跟靖簫都没想过为什么﹐这些还是耀琴发现的。』 靖簫说﹕『虽然这样对创校校长有点不敬﹐不过耀琴如果被当作政治犯﹐就只有反駮说当初存放这些文件的学院有错了。』 看到初柳不舒服的情况﹐靖簫问﹕『耀琴﹐你给紫簧喝了【灵曜】吗﹖』 耀琴点头﹕『嗯﹐喝了四杯。』 靖簫大惊﹕『那.......那酒很烈﹐浓度非常高﹐虽然我没喝过﹐不过课本有写﹐而且光看就知道﹐耀琴你不知道吗﹖』 何简想到了什么﹐嘴唇欲动﹐但又没说什么﹐被初柳眼尖看到了﹐她虽然没太多力气思考﹐但她眼力向来锐利﹐她说﹕『何简﹐你刚刚想说什么﹖怎么不说了﹖』 何简赶紧摇头说没有﹐但夏笙知道初柳眼力很准不会看错﹐于是他进一步逼问他﹐终于耀琴说﹕『都走到这一步了﹐有话就说吧。』心里却暗自好笑﹐自己虽然现在似乎是如此﹐但倒不是有话就说。 何简只好说了﹕『耀琴﹐你为什么要给初柳倒四杯﹖你给别的客人都只倒一杯﹐一个晚上当然也只倒一杯。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其实有比较主动跟初柳攀谈﹐你不是会主动跟第一次来的客人攀谈的人。』 耀琴还没想到怎么回答﹐一旁快睡着的左渐突然想到了什么﹐仔细端详靖簫、夏笙﹐恍然大悟﹐跳起来指着两人﹕『啊﹗我想起来了﹗果然没错﹗刚刚事出突然﹐没反应过来﹐我现在想到了﹐你们两个之前是不是有在外面仁爱路二段八线道上面跳舞﹖对﹐就是你们﹗那个时候好多人围观呢﹐耀琴也有噢﹗』 耀琴无法当眾制止他﹐只好暗自懊悔。 夏笙愣住了﹕『啊﹐你说那次﹗』夏笙、靖簫、初柳、映流四人互望一眼﹐一方面想起了当时的疯狂﹐一方面庆幸现在沁笛不在这里﹐不然一听到有人提﹐他又要抓狂了。 映流反应过来了﹕『所以耀琴你那时候就已经看到靖簫、夏笙﹐知道他们来人界了﹖心里有鬼的你﹐一定也留意到初柳了﹐所以看到初柳来﹐已经认出她﹐所以才盯上了她﹐跟她装熟﹐反正你就是要杀她对不对﹖』 这时初柳似乎又变得虚弱﹐她勉强地笑着﹐话语含糊不清﹕『没......没关係......反 正......当.....当时我......也不想活......了......』 夏笙立刻跳了起来﹐抓住初柳双臂﹕『你怎么了﹖一点都不像你。有事可以跟我们商量呀﹐你为什么心情不好﹐谁让你伤心了﹖告诉我好不好﹖我一定会帮你﹐不要说想去死﹐死亡很痛苦的﹐很痛、很痛的。』 初柳本来想像平常那样嘴硬辩驳﹐说死了就不会痛了那种话﹐但刚刚那些问句彻底问倒了她。她一向有话直说﹐心里才痛快﹐现在因为感情的因素﹐烦恼都不能跟别人说﹐她心里痛苦到爆炸了。平常有愿意听自己说心里话、诉苦的对象固然是很好﹐但当那个对象是你自己喜欢上﹐但不能去喜欢上﹐甚至不会喜欢上自己的人时﹐就连吐露心情的对象都没有了﹐那种感觉﹐太孤寂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