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在坠落悬崖那一剎那,左手在空中挥动乱抓,右手紧握宝石盃胡乱挥舞,高声尖叫的靖簫,正准备继续喊叫下去,回头看看夏笙时,她愣住了,不由得停止尖叫,傻住了。 她看到似乎在刚刚坠落时,从愣住聆听着什么,最后带着一抹轻笑望着她的夏笙,不由得讶异夏笙的冷静。夏笙双臂枕在头后,悠闲地向后仰躺,仿彿躺在在他们週围、脚下飘流的云絮上。捆绑在夏笙与她身上的白缎带与冽风拔河拉扯,﹐像是白色的羽丝极力展开飞翔。 『夏笙,你在干嘛﹖』靖簫傻愣愣的问。 『享受坠落的快感。』夏笙闭上眼一脸陶醉,这是在他品尝醇酿多年红酒的表情。 看到夏笙一脸轻松的表情,靖簫也不那么紧张了。静静地跟夏笙享受了片刻的寧静,仿彿宇宙间只剩下他们俩,与瑟风刮过他们耳畔的呼啸声。在异常的寂静后,心中取代的是疑惑。 『夏笙,这事不寻常。我不记得我们有这么深的悬崖,到底我们要坠落到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 『我希望永远不要停下来,不想停止坠落,尤其是跟你一起坠落的时候。』夏笙一阵温雅的微笑。 靖簫不解地摇头﹕『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看云底下的事物是未知的,最起码目前为止我们所看到的都是云底下的云,天空底下的天空,而探索、进而凌驾这种未知,带给我前所未有的刺激与快乐。』说完低头探看底下的云朵缝隙,试图捕捉任何一丝蓝与白以外的色彩。 听夏笙这样说,靖簫好奇地往下看,试图看透层层云雾下的真相,夏笙笑着说﹕『不用急着向下看,反正我们迟早会在那里,到时就看得清楚了。』说完双手拉扯着缠绑在脖子上的白丝带,总觉得快被勒到窒息了,尤其是高空稀薄的氧气,让他们俩都觉得有点呼吸困难。 靖簫脖子上缠绑的白缎带倒是已经被刀刃般锐利的风划开,在颈子週围拉成长长的细丝,随长发飘扬。 静默几秒,靖簫叹了口气,夏笙光听那叹气也知道靖簫在烦什么﹕『哎,威士忌的事你一定是被陷害了,不要再想等级的事了,我们现在也无法处理,那些繁杂事情等我们回去再说吧。』 靖簫摇头皱眉﹕『虽然我的确很在意等级跟威士忌被调包的事,也一直思考到底是谁做的,可是我最担心的是皓箏。』 夏笙伸手过来拍拍靖簫的头﹕『别担心,那帮人没有伤害他,而他已经高二了,自己一个人住没问题的。现在再担心他也没用,一切都只好等我们回去再说。』靖簫释怀的点头。 豁然脚底下的云层散开,出现万把云底下的星光,在一片辽阔的黑暗中无声地闪烁。其中有一个巨型的雕像在一片黑暗中突出,右手高举火把昂然挺立。靖簫看到那巨型雕像头上的尖刺,心想如果掉在那上面可要肠穿肚烂了。突然不知从哪来的一阵狂猛乱流,将他们俩的视线吹离那巨型雕像。那乱流又急又猛,将他们卷向不知名的远方,靖簫和夏笙紧紧地抓着彼此的双手,眼睛被风吹的乾涩不已,只好紧闭。 周遭的空气急速下降,连云絮都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