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一只手换你妹妹一条命。”“成交。” “我知道托娅在哪儿了。”扎布苏道。 特木尔夺过那些信纸:“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扎布苏摇了摇头:“保密,那是我和托娅之间的秘密。” 一个女奴:“托娅夫人怀孕了,真害怕那些西凉禽兽会对她不好。” 扎布苏震惊:“什么?” 女奴:“托娅夫人一直对我们很好,还给我们分好吃的,你们是托娅的哥哥,我们会给你行方便。” 扎布苏和特木尔在错愕之中被这群受了托娅恩惠的好心婢女放走了。 \\ 托娅望着外面的一切,纯净而苍凉,她知道大哥一定会来救他的,又是一年春天,却像冬日一样寒冷,她蜷缩着,告诉自己不会有事。 她就这样平和地被囚禁着,那群歹徒为了马匹,暂时不会对她轻举妄动。 她常常顺着洞口看向那群悍匪——这是一群高鼻子、蓝眼睛、白皮肤的男人,他们看起来并不像穷凶极恶的狂徒,倒像是一群失意的武士,他们很少交头接耳,不饮酒,更不打架。 外面响起簌簌的声音,那个一贯给她送吃的男人提着食盒走过来,他冷冷地看着托娅,扔给她一个毛毯。 托娅接过,披在身上,那是一张温暖的狼皮:“谢谢你。” “叫我尔朱锡。” 托娅吃着简陋的餐食,实在无聊,便开始和他交谈起来:“好的,尔朱锡,你怎么会说我们的话?” “我的妻子来自你们的云中城。”尔朱锡坐在离她远远的角落,闷闷地灌了一口酒。 托娅的心咯噔一下,看着他的脸上的伤痕和淤青:“娶了敌国的女人,你的战友会怎么看你?”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为我的国家做事,我问心无愧,至于我的家室,和别人无关。”尔朱锡坚定地说道,眉尾的创口隐隐作痛,可他毫不在乎。 托娅笑了笑:“我喜欢你的回答。” 尔朱锡看着托娅的脸,忽道:“你长得一点不像北蛮子,那里的女人都是吊梢眼,高颧骨,黄皮肤的。” 托娅摸了摸自己的脸:“那你见过的燕人还是太少了。” 尔朱锡看着她金黄的鬈发:“不不不,你身上一定有我们的血统。” 托娅很疑惑:“可我的父母都是地道的敕勒人。” 尔朱锡的眼睛闪过暖意:“我的孩子要是个女儿,真希望她长成你这样子。” 托娅摇了摇头:“漂亮可不一定是好事。” 尔朱锡盯着托娅,痴痴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见了你,就觉得很亲切。” 托娅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眉目之间,有种熟悉得感觉,尽管他们两人属于不同的国别,此前不可能有半点交集:“尔朱锡,你有兄弟姐妹吗?” 尔朱锡灌了一口酒:“我是我家唯一的儿子,我母亲生下我就难产去世了,父亲后来娶了一个汉人,生下了的一个女孩,却在逃难的时候走散了。” 托娅:“抱歉,说到你的伤心事了。” 尔朱锡酒意上头,渐渐卸下了对这个人质的敌意:“你有兄弟姐妹吗?” “我有两个哥哥。”托娅骄傲地说道。 尔朱锡笑着:“那你可真是幸运。” 托娅看着他手里的酒 尔朱锡嫣然一笑,把酒壶扔给托娅:“尝尝吧,我父亲酿的葡萄酒。” 托娅的身体变得暖和起来:“如果以后有缘再见,战争结束,我想请你喝我外婆酿的马奶酒!” \\ 根据女奴的指示,兄弟两人轻巧地避开了步六孤家的眼线和岗哨,在通往圣山的蜿蜒山径上,扎布苏和特木尔不断商量着偷袭的对策。 特木尔:“大哥,只我们两个人,太冒险了!” 远处传来急促马蹄的,正是朝鲁打马而来:“扎布苏!”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