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晴不定的,谁知道哪句话就给人家惹不高兴了。 姜劭低垂着头站在她面前,也许是夜色太温柔,又或许今日睡了好觉,姜劭并没有生气,只是露出无奈的神情:“你要是愿意跟就跟着。” 虞知挽一听,给了姜劭一个大大的微笑,溢着满足的愉悦。 宫道两旁灯火通明,姜劭在前面迈着大步,虞知挽则在后面用小碎步跟着。 不由得心想,这个男人,夜晚路滑也不知道顾着下自己。转念又想了想,算了,是自己非要跟上来的,况且皇帝和臣子有事相商,她跟着已是不妥,就不能在要求那么多了。 眼看着要到御书房了,虞知挽也不好在跟着,步子也走快了些,含蓄的喊了一声:“陛下。”眼见前方男人停下,又提着小裙子跑了几步,气喘吁吁的说:“陛下,臣妾就送您到这里了,您快去忙吧。”姜劭淡淡的回了句“嗯”转身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虞知挽心里止不住暗骂,这个狗男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也不知道他当初非要自己进宫是为了什么。 翌日。 这日天光大好,芍药看虞知挽进宫后除了自己的宫殿还不曾出去过,今日心血来潮,便跟她提起了芳林苑。虞知挽之前听芍药说过,往年夏季的时候芳林苑满院鲜花怒放,花香弥漫四野令人心旷神怡。虞知挽正巧也想出去走走,每天憋在宫里都要闷坏了。 如今虽是冬日里,虞知挽想应该是别有一番景致。她们主仆二人沿着一带花荫小径而行,渐渐步入林荫深处,又行一程,眼前豁然开朗,但见一泓池水犹如明镜一般。 东南方碧竹亭里,梁贵妃涂着鲜红的丹蔻,手指一点一点的敲着石碑桌面,仔细看,她的脚下蹲着个小宫女,看面相不算大,也就十五六岁,唯唯诺诺的,一直磕头说自己知道错了。 摸了摸头上的金丝攒珠流苏,梁贵妃嘴角黯然一泯,颦眉微皱,心想这小蹄子今早与那几个新进来洒扫的丫头说她已是年华易逝,不得宠爱。 要不是自己的心腹大宫女告诉自己,自己还不知这小小的丫头片子竟敢如此造次。沉默不久,薄唇轻启:“来人,堵住她的嘴,将这妮子脸皮割去,送回她自己家,注意着可别让她死了,死了可就没意思了。” 下方一个小太监领命,托着那小宫女下去,由于塞住了嘴巴,那宫女含糊不清的求救没人能听得到。 站在角落里的虞知挽看清了这一切,但她不想管闲事,也不想参与宫里的是是非非,能少一事就少一事是虞知挽一贯的作风,别说她冷清,实在是她连自己都不一定护得住,人啊,没有让自己强大的本事就做好安分守己。 主仆二人刚才逛了一圈,现在正打算回去。 “谁在那里?”梁贵妃早就看到了虞知挽二人,她抚了抚腕上的镂空玉镯,给旁边一个内侍眼色,那内侍目中精光一现,笑着拱手应下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