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雪落的比往年要早一月。 细雪轻盈落在屋檐与枝头,冰晶布满了这沉静的府邸。 已与沉乐相别有几日。 习惯了往日欢声笑语,如今这般冷清倒也有些不适应。 沉令坐在书房望着窗外的飘雪,迟迟未动笔。 他回想过往种种,而这其中种种早已混淆,他分不清哪些属于孟峥,哪些属于沉令。 墨滴无意脱离笔尖,沁染点缀在空无一字的薄纸上。 游离的神色被悄然拉回。 他未在意墨渍,只提笔写着什么。 府外嘈杂声起。 家仆们急忙前来禀报。沉令将信纸安放于怀中,起身驱于前厅。 “首领!” 曹赖身着战甲,府邸的大门之外皆是精兵。 “贼人侵入皇宫挟持了陛下!” “宫内重重防守,何人如此能耐竟能近身陛下?!” “那人身手不凡!除陛下外,连同明楼公主一并深陷危机。他说与首领是旧识——” 曹赖神情急迫,可眼中藏匿着些许试探: “他叫孟峥。” 就如他料想的一般,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的沉令真就异于平常。 一时间,他摒弃了冷静,沉着,理智。 他未生疑半分,只满眼杀伐领军冲入皇宫。 一切都顺利的让人不可置信。 沉令谋反被擒,关押囚牢。 散兵团于朝中连根拔起,除曹赖护驾有功赏护城卫一职,其余人等皆无活路。 待尘埃落定,曹赖背脊一凉不敢回想。 这一切的一切,竟是那看似娇弱淡漠的女子一人所为。 那日,她与自己私见,将谋划全盘托出。 她不求其他,她只要沉令的命。 若听从于她,定保自己后半生荣华。 若不然,她也自有办法覆灭整个散兵团。 陷害沉令谋反,清理门户将驻扎詹南散兵团赶尽杀绝。 她做到了。 马永为曾说过,沉令定会死在明楼公主的手上。 起初曹赖看不明,直到沉令对自己生了杀意,曹赖才意识到,要自保,便不能再坐以待毙。 罪臣沉令,七日后城外凌迟处死。 公主明楼,还身自由。 囚牢里。 血腥味扑鼻。 潮湿黏腻的空气让人寸步难行。 明楼驻足在最深处的大门前。 巨门开启发出陈旧的托响,门内,被锁链缠绕的虚弱男人满身深红。 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