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先读书,看看有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我当时想,他已经足够有钱有名望了,还需要什么路?” 盛凌薇取了新上的热布擦手,指节温度升高,心却干燥地转冷。 是啊……他还需要什么路呢。已经走到最巅峰,那样功成名就了,总该回来找她。 “我和他认识就在那天,后来他真的不再打比赛跑去留学了。这个项目一直是西欧和北美的战队制霸,国区在他之前没有过冠军,在他之后也没有了。” 宗笑叹了口气,眼露惆怅。身边的侍酒师换上新的配酒,开口正欲介绍,被她摆手遣退下去。 “至于合伙开公司,还是后面他主动联系我来着。” 宗笑家里做地产实业起家,也自己管理着风投基金会。她虽然依照父母的安排学了商管专业,实则并不算精于此道,回国之后游手好闲,很是遭到父亲一番责骂。 就在这时接到叶恩弥的合作邀请。他说自己的身份有点敏感,不能在工商局注册,就想拉她入伙。宗笑也正想做出点成绩向家里交差,游戏开发又是她的兴趣所在,于是一拍即合。 “当时就传亚运会要在杭州举办,有电竞项目,所以他要把公司注册在杭州的时候,我就怀疑他早筹划着要复出了……没想到是真的。”宗笑说。 “你就不怕亏本?” “这个游戏有多红你不知道吧。他脸长成那样,成绩又一骑绝尘,都蝉联好几年的最有商业价值电竞选手了。就算亏了,他估计也能自己掏钱赔给我。” 餐席进行到后半程,换了几样新酒种,侍酒师端来一方木盒,示意她们从中挑选酒盅。 “说了这么多,到你了薇薇。”对于这顿饭的最终目的,宗笑还没忘记,“你们究竟是……” 盛凌薇从木盒里挑出一盏冰透点红的酒盅,握在手心凉润而瓷硬,凸起的明花形如梅枝,仿佛掌纹印在皮肤上。 她觉得喉咙僵硬,声音不像自己的,是竭力伪装平静时透出的不协调:“我们在一起过。我和叶恩弥……总之很复杂。我的未婚夫,你见到过的,就是他的孪生兄弟。宗笑,你可千万要替我保密。” 宗笑有点惊讶,稍微坐直身体:“那你就这么……利用他?” 盛凌薇咀嚼着一口醋饭,只觉得食不知味,就着浊酒吞下去才说:“他乐意。” “你不会看不出来吧薇薇,他明显还是对你……” “我看得出来。”盛凌薇说,“但是那又怎么样?” -- 沈恩知遗落在菲乌米奇诺机场的行李,随一周后的班机托运到北京。 逗留罗马开会的那几天,他考察了一些当地进出口贸易渠道,阴差阳错遇见一只水晶鞋。形态尖而长,底部弯着浅弧,如同泛在威尼斯水面的一艘艘贡多拉。鞋跟镶有大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像是一汪深深的泉眼。 他记得盛凌薇说过,她最爱美丽的鞋子,于是当即买下,嘱托要严密包装。 本打算在临行之际从机场专线邮寄,因为小鹿一通电话,他走得太过匆忙,只好默认航司安排,跟行李箱一道托运回国。 在盛凌薇的公寓里,沈恩知终是放不下心,打开包装盒确认。 乍一看完好无损,把在手中,宛如一块温热的净冰。他的目光紧迫,一寸一寸检查过去,最终在鞋跟上方发现一道残碎的裂痕。 落地窗外,太阳兜头泼下滚水似的亮光,蒙得他眼前又浓又辣,仿佛蒸散着翳腻一层汽雾。 沈恩知莫名一阵奇异的心慌。 放下那只水晶鞋,藏到衣橱最深处,不再想作为惊喜让她看见。 那一线裂痕,他总觉得是一种隐暗不祥的预兆。 没过两天,盛凌薇从伦敦回国。她这一趟忙于工作,足足在外辗转月余,中间又害过一场大病,整个人一进家门就松懈下来,几乎是扑在沈恩知怀里。 “快点,抱我去睡觉。” 她下令。而他马上依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