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恩知正在机场托运行李。通话另一端,小鹿口气惊慌:“薇薇姐走完开场,一到后台就倒下了, 我们正往医院赶……沈先生,您还在欧洲吗?” 沈恩知伸手收回护照, 披着罗马艳烈的夕阳匆匆离开。后面接到航司联络, 才意识到走得太急迫, 将行李箱遗落在了机场。 等他赶到巴黎, 盛凌薇已经被送回公寓。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得回国么。”盛凌薇把自己埋在鸭绒被里, 只露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晕沉沉地看他。 “请了假,没事的。”沈恩知脱去西装外套,将衬衫纽扣解开两粒, 就赶快弯腰来抱她, “医院怎么说?” “这几天太累, 吃的也不好, 胃病发作。”盛凌薇小声说,眼睑撑不住睫羽的重量,困倦地耷拉下去,“后面推了几天工作,在家静养一下。” 沈恩知洗净了手脸,陪着她躺下来。 也就是在这时, 接到那通来自叶恩弥的电话。 他一生当中少有缺乏自控的时刻, 这是其中之一。如今面对叶恩弥, 他发觉自己很难不拿出胜利者的姿态。 而叶恩弥只是沉默。他不再反驳抗辩, 也不再试图与沈恩知相较, 仿佛已经接纳了命运的最终安排。 耳畔一阵窸窣动静, 像是棉布质料相互摩擦,盛凌薇的声音也跟棉布一样软和:“恩知哥。” 沈恩知于是把手机撂在床头桌上,回眸看她。 刻意没有挂断。 他知道,叶恩弥也还在听。 沈恩知的手伸过来,在她腹上柔热地熨着。那些身体里冰凉的隐痛,一点一点被他掌心加温消解。 盛凌薇仰着眼,阅读他挺直的鼻梁,下颌的切线。他轮廓优越,五官也长得好,是最经得起推敲琢磨的样貌。 床边台灯是旧时的,新换了灯泡,昏昏的橘光仍不够稳定,照着他侧影和眼神也仿佛有点颤颠。沈恩知失去往日镇静,一举一动,温柔笑语,都压着重重的担忧和不安。 “好一点了么?”他问。 盛凌薇无言点头,心窝像往面团上倒了水,逐渐泡得稀松绵软。千回百转,隐约悸动。 这样狼狈脆弱的夜晚,拥有一个不顾一切留下来陪伴她的人,这感觉出乎意料的好。 她从未如此地需要依靠沈恩知。 需要这个默默守候半生,日后也永远不会离开的他。 那些心头蠢动的感念,很快在肢体相擦间转化成欲望。 后来发生更深入的亲密,似乎也是顺理成章。 盛凌薇两手虚虚地往上一张,他就会意地将她纳入怀抱。窗帘没拉满,漏进一线轻忽的窄光,是淡而模糊的秋月探进半只眼睛,在照看满室春色。 沈恩知将力度放得轻缓,一切动作都小心翼翼地进行,手撑稳了盛凌薇颈后的枕垫,不敢把重量压在她身前。虽然处在上方,却没有任何攻掠的意味,反而像是在进献和侍奉。 清潮最热时,一滴清汗滑掉下巴,明确地坠在她锁骨中心的小窝里。 盛凌薇的心也跟着被轻砸了一下。 他的气味,形状,触感,在这个潮湿欲滴的夜晚,显得如斯性感。 事毕,沈恩知抱她到浴缸,放了热水清理她的身体,直到黏热褪去,皮肤润洁光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