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啊,我不是说了嘛,高大夫跟赵焕章一起去县城了。” 高母一脸愁苦:“这什么事情啊,好几天也谈不好,也不知道给家里带个信。你……你跟大娘说句实话,我们家高源不会又被抓走了吧?” 李胜利都无语了:“大娘诶,您想什么呢,无缘无故把高大夫抓走干嘛?再说了,你们在复村啊,我们倒是想带信进去,也得有人进那么里面呀。” 高母想想也觉得有点道理,但她还是不放心嘱咐道:“小李大夫,我们高源心思单纯,他是好人,你们可别冤枉他啊。” 李胜利哭笑不得:“大娘您放心,您旁边先歇会儿,我这儿还一堆事情。放心吧,没人会害高大夫的。” 高母这才往旁边让了让,可还是很担忧。 但还不等李胜利转身,杨爸又把他拉住了。 “咋了,杨叔?”李胜利有些无奈。 杨爸紧皱眉头,焦急地问:“赵焕章到底啥时候回来,你们到底啥时候才能进乡里巡诊,我们村里病了不少人,好些年纪大的病人走不了这么远,你们得赶紧进去啊。” 李胜利看了眼这乱糟糟的场面,他道:“叔,我也着急啊,但您看看这样,我们实在忙不开。您看我,我一天了,水都没顾上喝一口。” 杨爸左右看看,眉头拧到了一起。他内心焦躁不已,但附近三个乡四万多群众就指望这四个大夫治病,本来就忙不过来,现在还走掉一个赵焕章。他们连上门求诊的病人都应付不了,就更别说去最里面的村子巡诊了。 杨德贵也过来了,他把旱烟枪递过去,说:“爸,先抽口烟缓缓。” 杨爸把烟枪拿过来,连着叭叭了好几口,吐出来的烟雾都带上焦急。 杨爸正欲再说些什么,却听柜上何雨姑娘喊:“哎,药材快不够了,桂枝,石膏,连翘,还有好几样都支撑不了多久了,得赶紧进一些来。” 李胜利看向一旁的刘三全。 刘三全干笑一声,根本不想理这事儿,他装作听不见,低头继续看病。 李胜利再看沈丛云,那老家伙还在那里扯淡呢。 李胜利头都大了,他说:“知道了,知道了。和平药房那边也说药材没运过来,我等下再去问问。” 杨德贵看看这乱糟糟的样子,他也忍不住抓了抓头发。 最后,杨爸只能再劝劝:“小李大夫,你们真得想想办法啊,我们里面村子的情况真的挺严重的,已经有好几个变成重症了。我没骗你,你看,我还给你带出来一个呢。” 李胜利看向了一旁,这个病人他认识。之前他跟高源回村的时候,高源就给这个魏叔给拉住了,说他治错了,把魏婶治的拉血了。当然,后来证明根本就不是高源的问题。 这才过去没几天呢,魏婶病完,魏叔又病了,李胜利看魏叔,问:“魏叔,你好些了吗?退烧了吗?” 魏婶陪着他一起过来的,她道:“没呢,还是很烫。” 李胜利说:“沈丛云,你之前那服药没什么用,再去给人家看看。” “你等等啊。”沈丛云安抚面前病人,起身去看了一下魏叔,他也有些疑惑,是一点都没变好。 魏叔很烦躁,大声地说:“沈大夫,我好难受啊,全身上下都好疼。头疼的要裂开一样,脖子也僵硬了,我都不敢转脖子,一转脑袋和脖子就都疼的受不了。怎么那个药一点用都没有啊,好烦啊。” 李胜利也走过来,狐疑地问沈丛云:“你是不是又开错方子了?” 一听这话,沈丛云不乐意听了:“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又开错方子了?” 李胜利说:“你又不是没开错过。” 沈丛云一摊手,撂挑子了:“行,我开错方子,你来治,来,病人交给你了。”m.zZWtwx.coM